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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嫂夫人不会武?”“鬼捕”再问。
“是的,‘君山’赵家只有她一人不会武,所以“玄玄女”赵蓓妍那个贱人伪冒她,实在拙劣的很,明眼人哪个会不知?”燕获茫然的说。
“鬼捕”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些什么?
燕荻也似乎坠入了回想里,他又在想什么?
从他的痛苦眼神里似乎可看出他内心的激动,难道他正想起了娇妻爱子?
还是想起了这一切始作涌者到底是谁?
展龙——这位只知救人,不知杀人的“神医武匠”之后,此刻他又在想些什么?
他虽缩在一隅,被绑得象粽子一样,可是他却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
难道他也陷入了这件错综复杂的案情里?
还是他也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视同陌路的胞妹——展凤?
从沉思中醒来,燕获燕大少回到了现实。
他冷漠的问:“安排替死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似乎已失去了再隐瞒的必要。
所以“鬼捕”说了,毫不保留,也没隐瞒的全都说了出来。
在听完了“鬼捕”的话后,意外的燕荻并没怨恨,他只淡淡的说:“我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是却没想到是你和那贱人共同串谋……这样也好,大家豁开来干,谁也不必再有顾忌,再说这个世界本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想不到这杂种竟有那么多的帮手……”
“你……你知道?”
“我如不知道,我还能活到现在?不过这也没什么,现在‘快手小呆’已成了锦江亡魂,李员外也成了丧家之犬,不但丐帮,就算所有的江湖人士恐怕也都会视他如过街老鼠,而你却成了我的阶下囚,至于这位展公子,根本成不了大事,我又何惧之有?等一切事情解决了,我会放了你们……”
“鬼捕”和展龙二人真没想到让燕获派人掳来后,外间的事情竟有那么大的变化。
然而他们除了空自着急外又能如何?
毕竟他们本身可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想知道的事情既已知道。
既没什么好问,燕获已无须再用刑。
所以他放下了“鬼捕”并松了展龙的绑,只留下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走了。
“保重。”
“鬼捕”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保重,他却知道就算这位救人无数的大妙手在侧也无济于事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整间除了刑具外啥也没有的石屋子里,又要他怎么施展回春妙手呢?
当然,“鬼捕”灰败的脸色,遍体的鳞伤,展龙也全看在眼里,除了一抹安慰的苦笑外,他实在没法子让他减轻些痛苦。
厚重的铁门开了,“鬼捕”才想起尚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燕二少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果不知道,那么燕大少又怎么知道?
在燕大少那段诈死的日子里他去了哪?又做了些什么?
那四个无辜的证人又是怎么死的?
还有二少如今在哪?他又要如何对付他?
当然他更不知道他又怎会出现在展风的房里?以及江湖中即将掀起漫天血雨。
“姚堂主他没死,那是把杀不死人的刀。”
“快手小呆”的话还没说完,他已感觉到一柄拐子刀象撕裂自己一样的切入了右后背。
那应该是种极大的痛楚,而那种痛楚还没来得及意会的时候,他已听到自己的肋骨折断声,紧接着后腰巨大的撞霹已使得他整个人有种碎了,散了的感觉。
他看到了血,自己身上的血。
而那血就象是一盆火红的凤仙花计,让人洒向了空中。
忘了痛楚,忘了创伤,更忘了天地间的一切。
能忘了一切,他又怎能忘得了那对原本令自己如沐春风,如饮蜜汁的双眸,怎么会一下子变了?
能忘了一切,他又怎能忘得了这是一场多么不公平的决斗?
能忘了一切,他又怎能忘得了三个比自己大五倍年龄的人所做得承诺?
——我不能死,我要报复。
——我要揭开她那虚伪的面具。
——我要杀了这些不重言诺的伪君子。
几乎来自一种奇异的力量。
也似乎一种求生的本能。
小呆顺着最后着身的一击,他抬手封住了后背的穴道,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