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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合适——真要说起来,这还算人家魔族的家务事。狗血八点档而已。
于是君迁子提走了鬼夜来,几位掌院与长老回到席间,华筵继续。
天衢子只是略坐了一会儿,载霜归便道:“回去让君迁子为你上药!”天衢子哪里把这点伤看在眼里?心痛太剧烈,便恨不得一双手都断了才好。
他不说话,载霜归说:“听见没有!”眼见诸人朝这儿看,不敢现出一丝不悦,这话还只得带着笑小声说。
而旁边,顼婳站起身来,她说:“奚掌院为我受伤,顼婳心中不安。不如就让顼婳为奚掌院正骨包扎吧。”
她温言软语,一笑勾魂,天衢子纵然仍痛心自责,却仍是起身。等到离席,避了众人耳目,顼婳突然回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住了他。
天衢子如被惊雷所击,脑海一片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呆住。
顼婳这一生也未曾吻过谁,说是吻,其实也只是双唇触碰。只是呼吸渐渐交染,血液燃烧,这样浅浅的相触便不再足够。她搂住天衢子的脖子,仰起头,以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
身边便是一树月桂,花香醉人。天衢子目光迷茫,心如火烫。
他的手按在她繁复华美的衣袍上,那些镂空的丝、温润的玉他都没有感觉。他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周围月色如霜、桂花飘香,他却只觉得不真实。
美得虚幻。
顼婳渐渐深吻,他返身将她压在月桂树杆上,手伤什么的,早已忘到了九宵云外。
载霜归找来的时候,老远看得一眼。只见月桂树下的两个人,交颈缠绵,浑然忘我。花前月下,君子佳人,竟然般配得不像话。
载霜归一把捂住了眼睛,他心里苦——我这怕是要长针眼!!
天衢子和顼婳的离席,并没有引起太大注意。因为木狂阳、付醇风、载霜归、君迁子也同时离开了。毕竟方才魔族捣乱,融天山掌院们加强一下防御,再审问一下鬼夜来,似乎很正常。
大家皆作此想,只有一个人没有——贺芝兰。
贺芝兰是知道自己那张请柬是由何而得,此时顼婳与天衢子同时离席,她左右都无人,于是似乎心底种子也悄悄发了芽。她目光微错,终于忍不住,落在了那个一直不敢注视的所在。
华宴本就设于飞镜湖边。明月之下,三十里湖光水色。不动菩提与步梵莲同席,僧衣如雪,其上九渊暗纹交错,肃穆庄严。他和步梵莲低声交谈,并未向她看。他当然不会向她看,甚至也许早忘了她的存在。
可为什么自己要同意父亲旧属建立江河气宗呢?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只有宗门之主,才可能得到一张每年一度的银蟾玉花宴请柬。而宴上,一定能见他一面。
哪怕就是这样,隔着拥挤人群与浩浩夜风,无人察觉的一眼凝睇。
已尽平生所愿。
步梵莲是察觉到这一眼的,他的反应,就是微微侧身,挡住了不动菩提的身形。
于是她连注视,也成奢望。
宴间丝竹之声传出甚远,却打扰不了医者。君迁子正在查看鬼夜来的伤势。木狂阳和付醇风同行保护——君迁子战力不高,鬼夜来要是耍什么花招可就不好了。
但好在天衢子的两拳真是暴力无比,他现在只剩一口气。
君迁子皱眉:“天衢子下手可真够重的。”
木狂阳不屑:“这个人要是一直这么干脆痛快,我倒敬他是条汉子。”
付醇风说:“他的功法太过庞杂,出招一直以周旋为主。最近为何突然风格异变?”
木狂阳说:“因为生气啊!不过这倒可以理解,顼美人是受他邀约前来赴宴,而赢墀选择宴上当众羞辱。他愤怒不奇怪。”
付醇风说:“总觉得不止如此。”
木狂阳一拍他的肩膀:“师尊就是想得太多。容易短寿。”
付醇风立刻瞪了她一眼——以前他也不想这么多,好端端的一个刀修宗师,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如果不是木狂阳,他现在也是四大长老之一。虽然肯定不是大长老,但是那有什么关系?
无事一身轻,指不定多逍遥!
木狂阳虽然神经比水桶还粗,但师徒二人的默契还是让她明白了自家师尊这一眼的怨怼。她把付醇风揽过来,语重心长地说:“师尊莫气,我知道你一直更中意大师兄。”
付醇风就有点心软,他是更喜欢自己大弟子付正谣来着,但凭心而论,木狂阳比付正谣优秀太多。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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