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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了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勉强笑道,“怎么会,大哥的武功很好,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一定是因为伤了筋骨才会这样,会好起来的。”
男人还是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了了想着昔日申屠衍的模样,忽然鼻中酸涩,勉强的笑道,“大哥,我给你刮一刮胡子吧。”
申屠衍此时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照过镜子,摸了摸脸上胡乱生长的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了了找来矮板凳,让申屠衍坐在上面,又打了一盆清水,用水沾湿他的脸,用小刀细细的刮了起来。
申屠衍任凭姑娘摆弄着,忽然想起什么来,终于憋不住问,“姑娘,你是我的亲妹子吗?”不然,怎么一口喊他一声大哥?
秦了了笑了笑,摇摇头,有将男人的发髻散开来,用梳子梳得光滑,“大哥,我是你最好的兄弟的妹子呀。”
申屠衍应了一声,缄默了一会儿,“能不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吗?”
秦了了点点头,“大哥是一个英雄,就是大哥把我救出来的呀。我很小的时候,我的阿哥就死了,阿哥临死前告诉我会有大哥来接我,那时候我被人贩子拐卖,就一直等啊等,终于等到大哥来接我,我们翻过围墙,一起逃了出来,然后来到这里,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申屠衍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我们就没有到过别的地方吗?”
“没有。”秦了了将男人的脸掰了过来,去刮另一边的胡子。
申屠衍仍然皱着眉头,一点也没有注意他身后的姑娘已经涌出了泪水。
她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甚至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她想,如果这样一个虚构的故事是真的,该有多好?
☆、第九支伞骨·承(下)
每一日;秦了了都要给申屠衍讲一个故事。
那一些故事,秦了了心里,认定了都是发生过的。如果那个时候她知道有平行空间这一种东西,那么那些故事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为另一个世界里的申屠衍和秦了了所经历过的。
比如她四岁的时候一个人逃出,因为太饿了;偷馒头被打个半死;而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他们从奴隶主手里逃出;在雪天的大晁都城一起分一块馒头;
比如那一年主人的乐坊看中了她,只要留下来,就可以不用再挨饿受冻,却没有人问问她一句愿不愿意;而另一个世界的少年跑了十里的路;去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也不要勉强自己。
比如她在城墙上跳下来,那个男人接住她,却最终放弃她,而另一个故事,他们一齐骑着一匹马,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再也没有卷入政治的漩涡中。
她讲着这样一个个故事,信以为真是她,入戏的也是她。
“你怎么哭了?”
秦了了含着眼泪笑,“大哥,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太高兴了。”
申屠衍想着这个姑娘真是太奇怪了,又哭又笑的,秦了了终于给他刮好了胡子,清清爽爽的模样,真是好看,只是……她瞅了瞅他破烂的衣服。
秦了了便说要给他添几件新衣裳,也不顾他愿不愿意,拉着他往街上跑,黄昏的街头,余光将人的影子拉得颀长,秦了了就像一只蹦跳的麻雀一般,小摊上有什么物件,都要在申屠衍身上试一试。
她给申屠衍购置了一身胡狄人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倒是有模有样的,她又把一把胡狄人的佩剑在他身上比了比,皱眉,“不好。”
“怎么不好?”申屠衍摸着那兵刃,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了了却把他拉到一边,“大哥,前面好热闹,我们去看前面的。”她知道离拓跋凛规定的期限还有两天,不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想面对。
申屠衍被推推攘攘送到了人群的中央,这么热闹,原来是在征兵。秦了了脸白了,想要拉男子走,却怎么也拉不动,她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的桃花源的,战争的余火终于还是波及到这个边陲小镇了。
申屠衍跟一个木桩子一眼,终于被挤出来,他望了一眼秦了了,那眼神让秦了了陡然一惊。
他知道这个姑娘对他似乎是有所保留的,有些事,似乎是可以不让他接触到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最后淡淡问了一句,“你很怕打仗?”
“怕,当然怕!我的阿哥就是死在战场上的。”秦了了眼低了低,余光却望见隐没在人群中拓跋凛的眼线。
她退后了几步,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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