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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住谢初后背。这个动作像是要将谢初扶起,又像是打算更充分的,试探出谢初的虚弱。
“什么时候的事?”宗诚问。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谢初回答,“诚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宗诚语气轻得近乎叹息,“你知道的,谢初。”
谢初不再言语。宗诚既然察觉,再做掩饰没任何意义。
只是,宗诚何必问呢?
李蔷还在旁边,放着风月俏佳人不管,何必来问自己这个电灯泡舒不舒服,为何不舒服?
察觉到李蔷异样的目光,谢初不自在地说:“那个,诚哥,我得回宿舍了。”
“你住哪?”
“就住那边,”谢初随手一指,“很近。”
宗诚放开谢初。
谢初心中松了口气。
再不走,别说被疼痛打败,他先被李蔷犀利的眼神打败了,转头冲李蔷笑笑:“李经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李蔷略略点下头。
谢初很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这是非之地,可惜此刻身体状况实在欠佳。他尽量加快步伐往前走,却听身后,宗诚缓缓地说:
“我送你吧。”
谢初一个趑趄,站立不稳,脸朝地摔进小路旁的灌木丛里。
宗诚亲口提出“送”字,已够让谢初吃惊;竟然还麻烦到宗诚“送”到这个地步,更令谢初胆战心惊。
“诚哥,我很重的,你放我下来吧。”谢初趴在宗诚背上,说。
“你不重。”
“真的,你别背了,我能走。”
“瘸着走?”
“我衣服上都是土,而且还湿乎乎的,会弄脏你衣服。”
“已经弄脏了。”
谢初说一句,宗诚回一句,始终没有把谢初放下来的意思。
到后头,谢初不说话了。
虽然宗诚的每句回答都很简短,但再简短,仍透出超过正常程度的耐心与温和。
谢初有点明白监狱中那个孤傲的男孩,为何会疯狂迷恋宗诚了。宗诚有种稳定而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安心,同时他会对别人好,很温和很明确的好。宗诚的好并非伪装,宗诚真的有这样一面。
只是,谢初默默对自己说,宗诚也有另外一面,或许,另外很多很多面。
宗诚没有把谢初送回宿舍,而是背到了莲苑的住所。
谢初没想到很多天后自己还会来到这个地方,忍不住问:“诚哥,你一直都住在这儿没走?”
“没有,中间回了趟香港,今晚刚到。”宗诚翻出药箱,“李蔷去机场接的我。”
提及李蔷,谢初顿感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宗诚打开药箱,笑笑:“没关系。给我看看你的伤。”
谢初一怔,忙说:“诚哥你别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你确定?”
“小事而已。”谢初飞快地说,抢过药箱,一瘸一拐冲进浴室。
谢初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
陋屋偏逢连夜雨。
身体里的疼痛还没怎么缓和,又一跤摔进灌木丛,崴坏脚,多处挂彩,弄得满身是泥。如果宗诚不背他,让他拽着残躯回宿舍,确实有很大难度。
谢初脱掉衣服,简单地洗个澡,冲干净身上泥土。他拿消毒药水处理自己的伤势时,忽然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待会穿什么?
谢初脸色变了变,在浴室里仔细地张望一圈,除掉两条白毛巾,没找到任何别的布类物,甚至连浴袍都没有。谢初踌躇半响,瘸着脚蹭到门口,说:“诚哥,你在外头吗。”
宗诚低声回应:“嗯。”
“呃,那个,”谢初语调尴尬,“你这还有没有干净衣服?”
门外有片刻,毫无声息。
谢初脸上有些发烫。
和宗诚相处,谢初总是紧绷神经,谨慎地维持好分寸和距离,以免越过安全的界线。结果今晚闹出这么多意外,他无法想象宗诚的心情会是怎样。
谢初想,不然穿脏衣服算了,折身时,宗诚敲了敲门。
“我的衣服可以吗?”宗诚站在门外,问。
谢初没想到宗诚来这么一句,一顿,说:“好。”却没动弹。
宗诚等了一会,提醒说:“谢初,门是锁的。”
“哦,抱歉!”谢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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