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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我惊觉周围连虫鸣都没有,怪了,这个季节的水田里应该会有震耳欲聋的蛙鸣。
「……难道化鼠就躲在附近?」
「对,而且数量应该不少。」
「怎么办?」
觉招来藤田先生与冈野,说明状况。
「……它们应该在等我们所有人都下船,趁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发动总攻击。」
「那我们要不要先动手?」
「当然,不过如果现在动手,仓持就会变成唯一目标了。」
「快点叫他回来!」冈野颤抖地呻吟。
「不行,这么一来它们就知道我们发现埋伏,乱枪打鸟反而更难应付,仓持也很难全身而退。」
「那该怎么办?」我问。
「等仓持从大洞走进医院,进到掩蔽物里,我们就先发制人,歼灭它们。」
仓持在黑暗的大洞前犹豫不决,建筑内部比外面更暗,要是点起火把反而更危险。
「喂──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过来啊?」他焦躁地回头看著我们大喊。
「马上就去,请你先等一下,我们观察一下附近情况。」觉回答。
「啧,怎么,你们怕啦?」仓持不屑地说,然后下定决心走进洞中,消失踪影。
在那个瞬间,觉一个手势,我们各自对准一块区域发动咒力。
水田里的稻子,全扬起连天空都会被烧尽的熊熊烈火。
头两、三秒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以为自己多心,下一秒,伏兵一口气从水田的泥浆里窜出来,数量应该有好几百只;它们掏出藏在稻田里的武器,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弓箭与火枪全部齐发。不过从埋伏被发现的时点开始,化鼠们已经居于下风。
燃烧的稻梗照亮了敌军的位置,习惯黑暗的它们反而一时眼花撩乱。箭矢枪弹大多从我们头顶上掠过,仅有几发打中船身。
另一方面,我们四人在水田起火后不再有后顾之忧,开始发动无情攻击。大家内心充满恐惧、愤怒与仇恨,纷纷创造出割喉、敲碎头骨、折断腰椎、捏烂心脏的残忍意象,空间不时发出咒力互相干涉的虹彩闪光,但没人在意。我们彻底投身杀戮中,脑中充斥唯一执念,要杀得它们片甲不留。
即将迎接秋收的水田满是稻穗的爆炸声与化鼠的垂死哀嚎,血染成鬼哭神号的地狱。
「够了!大家住手!」
过了十分钟以上,觉大声制止我们,田里的稻穗几乎被烧个精光,敌人没再反击。
「杀光了吗……?」藤田先生激动不已,挺起身子问。
「是啊,敌军应该全死光了。」觉回答。
当火焰自然熄灭在水田的水里,四周又恢复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满焦肉的恶臭。
「我……我竟然……」冈野话声一顿,从船舷探出头呕吐。
「这也没办法,冈野你放松点,本来就没人想做这种事,就算要杀的是化鼠也一样啊。」
我抚著冈野的后背安慰她。
藤田先生也反覆喃喃自语著:「放轻松,没事没事……」接著像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向仓持大喊:「喂!仓持!你怎么啦?没事吧?」
但等半天,都没有回应。
「怎么了?」藤田先生疑惑地问。
「不知道,希望别被流弹波及。」
「应该没有化鼠了吧?是不是去看看比较好?」
「也是,不过可能还有同伙躲在医院里?」
「嗯……也对,那该怎么办才好?」
藤田先生在出发的时候还是领队,现在完全靠觉指点,而他本人应该觉得是以长辈身分徵询年轻人的意见吧。
「我去。」
「真的?你行吗?」
「觉!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禁大喊。
「没事啦。伏兵已经全军覆没,不会再被谁从背后偷袭了。」
「话是没错,不过……」
「你们就掩护我吧。」
觉默默下船,脚步沉稳地走向医院玄关,谨慎地检视大洞周围状况,然后回过头。
「仓持他不在这里,可能到更里面去了。」
「这样啊,你能不能看得更仔细点?」
藤田先生轻声细语地要觉深入险境,这令我火气上冲,绝对不能坐视有人要让觉涉险。
「不行,我们要叫支援来!一个人走进建筑物太危险了。」
「可是大家现在都很危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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