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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还是年轻，凭自己的两行伶俐齿和三寸不烂舌，一定能够说服他释放了侯管家。想到此，他决定一试。

紫禁城中的丹陛，光滑干净，冯保陪着万历帝一边说话一边走下玉阶，万历帝问：“那个侯管家没求饶？”

冯保道：“他不敢，只有等死。”

万历帝说：“朕非常为太师后怕。”

冯保道：“危险得很呀。”

万历帝说：“这个东西，想毁朕的擎天柱，留他何用！”

郑秉性迎上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万历帝道：“平身！”

郑秉性道：“谢皇上！”转向冯保施礼，“冯公公好！”

冯保道：“同好同好！”

万历帝问道：“行刺太师的罪犯又交代新罪行了吗？”

郑秉性道：“没有！”

万历帝道：“罪犯已然供认不讳，承认是受刘台家人教唆指使，怎么说放就放了呢？”

冯保道：“郑大人，幸亏皇上的口谕下达得及时，否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郑秉性道：“皇上，臣有下情！”

万历帝道：“不用说了，将刺客近日问斩，刘台犯属全部发配甘肃，年壮的充劳役，妇孺为军奴！”

郑秉性道：“皇上……”

万历帝挥手制止道：“郑爱卿，你的职责是替朕掌刑用典，为新政扫清棘手障碍，你老这么悲天悯人就不适合干下去了！”

冯保对郑秉性得意地一笑道：“手软你还当得了判官？”

郑秉性道：“启奏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万历帝道：“有要事？那就说吧！”

郑秉性道：“皇上，微臣是接到张相国要求放人的条子才决定释放刺客的，还认为您已经恩准了呢！”

万历帝听后“哦”了一声，沉思一阵后自言自语：“太师也太独断专行了！”

冯保道：“那叫‘先斩不奏’！”

万历帝问：“他怎么敢‘先斩不奏’呢？”

冯保道：“眼里没有皇上呗！”

郑秉性急忙摆手道：“不不不！皇上，那刺客原来是张相国的小妾、名唤玉奴的亲生父亲。微臣分析，可能是太师架不住小妾的纠缠才写了条子，微臣不得已而失职呀！”

万历帝道：“不全怪你。”

郑秉性拱手道：“谢皇上恩典！”

冯保说：“嘿，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万历帝微微点点头问：“刚才你说什么，相国的小妾？”

郑秉性道：“是呀，相国的宠妾，犹如西施，不让貂蝉，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呀！”

万历帝问道：“有那么美？”

冯保说：“皇上，郑大人一点儿也没有夸张！”

万历帝道：“哦，这个张先生张太师，闹了半天也有金屋藏娇之好哇！”

冯保道：“皇上，您要是有兴趣还不去见识见识？”

第三十九回　郑秉性为保乌纱帽去求万历帝　张居正担心要丁忧试探当今皇（2）

万历帝一甩袍袖道：“现在新政起伏，朕哪有那个雅兴！”

冯保道：“是是是！”

郑秉性道：“皇上，那个刺客……”

万历帝思考片刻道：“放了吧，一条小泥鳅儿，翻不了大浪！”

郑秉性躬身下拜道：“微臣遵旨！”

郑秉性反身而回，冯保与万历帝继续前行，边走边说。

万历帝道：“看来，太师的伤好了。”

冯保道：“就一块镖伤，奴才看也差不多了。”

万历帝道：“传旨太师，文华殿见朕！”

冯保道：“奴才遵旨！”小跑而去……

太师府正堂的病榻上，张居正的老父亲咳嗽不止，张居正的夫人和玉奴在旁边守候，一会儿为他接痰，一会儿为他饮水。

老院公进门道：“夫人，宫里传下话来，老爷还在文华殿与皇上议事呢，不能回府！”

夫人道：“知道了！”老父道：“怎么，居正又……不回来了？”咳嗽不止，玉奴忙起身与他捶背。夫人道：“爹，当差不由己呀，何况跟皇上共事！”老父道：“我……”咳嗽……

文华殿中，冯保站立一旁，张居正正在向万历皇帝讲解《帝鉴图说》，他一指道：“皇上，请看这儿，这是唐玄宗和杨贵妃在勤政楼设宴款待平卢兵马使、营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