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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和挑战,不知前方的转角又会有怎样的风景等待着自己。
如果生活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或许会平静顺遂的一路到老。可惜,如果,也只是如果,而已。
赵馥雅的父亲突然病逝,唯一的哥哥又在这时因为贿赂官员被人举报而深陷囹圄,赵家只剩一门妇嬬,而那些在董事会被赵爸爸力压了几十年的叔叔伯伯们,此时却开始动作频频,上演夺权逼宫的戏码。
二十四岁的赵馥雅,已为人母,在众人心里,是个美艳精致同样也毫无攻击力的花瓶,适合摆在家里驻足观赏,可惜内里中空,没什么大用。可偏偏,她便是那些人算漏了的一步杀招。
他们忘了,花瓶如果被人用外力砸碎,碎片便会成为最锋利的武器。
宣布遗嘱前的那个下午,赵馥雅独自在父亲的墓前呆至夕阳西下。没有人知道赵馥雅对着那冷冰冰的墓碑和那张薄薄的黑白相片说了什么,别人只看到,那天以后在赵馥雅的身上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个在父亲的葬礼上,哭到几乎力竭晕倒的赵馥雅,仿佛一夜之间,泪腺枯竭,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接手生意后,赵馥雅几乎玩命的工作,回家的时间自然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干脆住在公司里彻夜不归。那是最艰难也最黑暗的岁月,同样也是一个锻造锤炼的过程。半年过去,赵馥雅在董事会站稳了脚跟,成功接手了父亲留给她的这片江山。当然,风光背后的倾轧斗争不可能完全公正和光明,她用见血或者不见血的手腕,“杀”了不少人,心,也变得越来越冰冷,坚硬。
颜丹青便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回到了时沐泽的生活里。疏于亲近的那半年,时沐泽觉得赵馥雅开始变得陌生,甚至有些可怕,而柔弱温婉,泪水涟涟的初恋情人,则满足了他全部的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与控制欲。
赵馥雅从不监管控制时沐泽,一是没时间,二是不屑于那么做。久而久之,时沐泽便在两个女人中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表面上看起来,那是一个三个人达到共赢的局面,没有人去追究,也没有人去打破。
赵馥雅对颜丹青下手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前兆,而在计划成功之后,也没有幸灾乐祸,而是继续淡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颜父身败名裂,颜母一病不起,颜丹青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变得疯疯癫癫,而当时,时潇潇刚出生,时光仿佛倒退回了两年之前,时经纬出生的时候。赵馥雅依旧怀抱着孩子,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一边喂奶一边温柔的注视着女儿白净可爱的小脸。
时沐泽怒气冲冲的破门而入,硬生生的截断了这样的静谧与温馨。
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将昏昏欲睡的时潇潇吓得嚎啕大哭。
赵馥雅把孩子交给佣人,再转过脸来的时候,脸上只剩冰冷讥诮的笑。
“赵馥雅,你竟然如此狠心。”时沐泽急着把心里的愧疚推到别人身上,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更好过一点。
“她父亲的事,也不是我栽赃嫁祸,你凭什么指责我?时沐泽,我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让不法之徒受到法律的严惩而已。可是你呢?你尽到了你应尽的义务了吗?”
这才是真正的赵馥雅。外表的那层面具,可以依照环境而千变万化,唯有内里,倔强果断,坚韧刚强,同样,也是锱珠必较,睚眦必报。
伤害她的家人,谋夺她家的财产,她会十倍百倍的奉还。而介入她的婚姻,破坏她的家庭,她同样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道休止符,生生砍杀在两人之间。自此,相敬如宾,同床异梦,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像破罐子破摔,又像是一种残忍而可笑的报复。
很多人劝赵馥雅离婚,放对方,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十四岁的少女时潇潇,情窦初开,却从出生开始,就目睹父母之间那层牢不可破又寒冷彻骨的坚冰。
她哭着说:“你和爸爸还是离婚吧,或许分开,你们跟别的人在一起,就都能够幸福了。”
赵馥雅说:“你还小,妈妈和爸爸需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赵馥雅的母亲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趁你还年轻离婚吧。”
赵馥雅说:“赵氏的形象,时家的面子,我们都不得不顾虑。反正现在各过各的,也挺好,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赵馥雅遇到过很多追求者,有高官,有商人,有艺术家,有大导演,他们对她说:“你离婚,好吗?你的幸福,他给不了,只有我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