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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公子,您请。”说罢将翔龙引至靠窗临街的一张空桌旁,用手中抹布细揩擦了桌椅,请翔龙落座。
翔龙点了一盘清蒸甲鱼,一盘红烧鲤鱼,一盘白切鸡,二样小菜,要了二斤绍兴花雕,自斟自饮,怡然自得地观看街上行人风景。
不久,突然从巴东县城方向驰来十几乘快马。马上都是精壮大汉,一色的黑衣黑裤,青帕扎巾,腰悬刀剑,脚蹬薄履云鞋,人人双目炯炯,精光暴射,令人一望便知这伙人个个皆是内功修为很深的武林高手。
他们来到酒楼前,为首的一人冲同伴打个口哨,飞身下了马,余后之人也都甩蹬离鞍,牵着马匹向酒楼走来。
酒保一看来人都是不敢得罪的江湖人,急忙笑脸相迎,道:“各位大爷,里边请。”
为首之人道:“可有好酒好菜?”
酒保笑道:“有有!二十年绍兴花雕,活鱼活鳖,鸡鸭牛羊都有。”
为首之人道:“好,前边侍候,叫人给马匹喂足草料,再到江边雇上一只大船。”
酒保连连应诺,挥手叫过一个打杂的伙计道:“赶紧给这几位爷的马匹喂饱,叫小四去找陈老大,说有人包下他的船。快去!”伙计应着从那些来人手中接过缰绳,向旁边的栓马桩走去。酒保侧身让路,引着这伙人进了店堂。
翔龙默默一数,一#十三人,这伙人进得店来,往桌傍一坐,傍若无人,狂仗至极。店内吃饭之人见这阵势都不敢多看,只是埋头吃喝,几个胆小的,匆匆结了帐离店而去。店里的伙计手忙脚乱,慌惶不迭地送上吃的喝的,垂手立于桌旁,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们都知道,对待这样的客人,侍候得好,他们出手大方,赏赐丰厚,不亚于公子王孙之流。倘若稍有不慎的非但包食酒帐一子不给,轻者拳脚相加,重则连性命也不保。
片刻,店堂内的客人走了十之八九,剩下的除去端木翔龙外,另外还有五人。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国字脸。长孝眉,三缕长髯,须眉皆白,红光满面,虎目炯炯,腰粗体胖。一身洗得发白灰色长衫,腰悬一个能装五斤酒的葫芦,葫芦漆得通红,上描一条金灿灿的盘龙。只管他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桌上已有两个空酒坛,可还看不出一丝醉意。
在这白发老人对面一张桌子上,两名潇洒风流的公子也在开怀畅饮。二人年纪都在二十五岁上下、丰眉朗目,齿白唇红,十指修长如玉,太阳穴高高鼓起,身着洁白的长衫,腰间各是一口长剑。一看便知二人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二人是长得一摸一样,穿得一模一样,宛若一个模子里浇铸出来的二人边喝酒边笑谈,不外乎秦楼楚馆,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之类的趣闻。二人的谈笑声清晰地传入端木翔龙的耳里,时时引得他哑然失笑。
在翔龙横首的桌子旁,是两名青衣人。两人都很清瘦,五官平平,双目炯炯如两颗寒星,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人年约五旬,十指如钩,干枯无肉,颌下一撮山羊胡子,稀稀拉拉、半白半黑。印堂中有一鸽蛋大的肉瘤,好似长了三只眼。另一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一幅穷困潦倒的样子,衣服上沾满尘土油渍。人虽瘦,却长了满下巴的络腮胡,根根似钢针,坚硬挺拔。满嘴牙齿整齐洁白。整个人看上去一副病容,可皮肤却白皙得让人羡慕。人是前脚后脚进的店堂,各自要了酒菜,一声不吭,只管埋头喝酒吃菜。
“弟兄们,少喝点酒。饭后还得赶路,不可贪杯误了大事。”为首的黑衣大权向其它黑衣人说完后,剔着牙接过酒保递上的面巾,揩了揩脸,接过酒保送来的茶碗,轻轻叹了一口,两只眼睛的溜溜扫视着店堂内其它六人。
一名黑衣人打着饱嗝站起身走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道:“大哥,咱们这样风急火燎地赶到秭归,恐怕点子早已无踪无影,去向不明了。”
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笑道:“放心吧,老弟,他跑不了。适才在巴东县,分舵还接到江对面的飞鸽传书。点子两日来都在秭归,今晨离开秭归向南而来。待会大家都把招子放亮点,凡是从对面下船的人都要他细留意。”说完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
另一个黑衣人道:“说不定那小子早已过了江,与咱们背道而驰了。”
为首的黑衣人拍拍他的肩道:“四弟,你就放心吧,那小子是个初出道的雏鸟,一路上游山玩水,招摇过市,说不定这时候还在江对岸睡大觉呢。不过咱们也得赶快,别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抢先将东西得了去,那你我这碗饭就吃不长了,说不准吃饭的家伙还得搬家。”
第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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