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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剑尖一点地面,身体猛的腾起两丈多高,向前翻出四五丈远,人在半空,已反手向暴露了身形的端木翔龙打出三支五寸长的短剑。这种暗器又薄又窄,打出后迅疾无比,在黑暗中极难辩认。
可它却难不住具有一双夜眼的端木翔龙。当他看见卓戎急中生智脱出自己的灵虚幻影轻功控制后,刚想飘身跟进,陡见三点寒星扑面而来,离自己的面门和前胸已不足三尺,急忙将定剑舞起一层剑幕。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卓戎打出的三支剑形暗器已被他全部击落,碎为数节。
卓戎一见端木翔龙受阻,脚尖一点地面,挥舞宝剑又扑了上来。剑影疾闪,身法急转,剑似狂风,人如蚊龙,奇招异着绵绵不断,泼辣疯狂地向端木翔龙一阵猛攻狠打。
端木翔龙脚跟一旋,抱剑怀中,团团旋转,形成一股有形的气流,护住全身,飞花飘恕般躲过了卓戎虚虚实实、变化无穷的剑招,毫毛末陨。
当卓戎攻到五十多招时,只听端木翔龙哈哈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几招试试!”陡见一道蓝光从狂风骤雨般的剑光中直透而也,叮叮当当一阵剧响。蓦地剑虹倏止,端木翔龙仍然怀抱宝剑,神闲气定站于原地。卓戎却呆立不动,秀发披散,面色苍白,口中直喘粗气,一脸的惊骇震异。双目瞪得溜圆,却暗淡无光,两道剑眉已被剃得精光,右臂衣袖破裂,一道七八寸长的创口,血如泉涌,正顾着手中宝剑下流。双肩缺盆穴上有两个铜钱大的剑孔,有血沁出,从他的神志看,一身功夫已被对方给废了。再看他的前胸,十字交叉地被划了两条深及筋骨、长达数寸的伤口。他用长剑支撑着身体,才未倒下。
端木翔龙呛啷一声剑入鞘,笑道:“看来你老兄不是浪得虚名,便是运气不好。不过你也别伤心,漫说是你一人与我单打独斗,就是你师弟颜良与三名总护法联手群攻,也未捡得丝毫便宜。在下要取你这条小命是易如反掌,不过还得留下你让天下武林同道学点东西。三娘,将他带去包扎一下。”
季三娘从惊骇中醒来,答应一声走上前来,撕下卓戎身上的衣襟替他包扎。
三十几年的勤学苦练毁于一旦,卓戎的心在瘫直,在痉挛。到现在他还没明白端木翔龙的剑是怎样击破自己的剑网刺中自己的。对方的剑刺向自己时是那样的从容不擅,清清楚楚,无一点花样,他竭力想避开那蓝幽幽的剑芒,可怎么也避不开,硬生生的承受了对方一剑又一剑的打击。
他的心比身上的剑伤还疼十分。他想嚼舌自绝,可挥身上下软绵绵的无一丝力气,只好任凭季三娘象捆棕于似的给他包扎起来。末了,将他象死狗一样拎到大树下丢在地上。
季三娘恨恨地叱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端木翔龙见季三娘将卓期待收拾停当,这才缓缓地向周围的贼人道:“你等为何还不逃命?”
三十多名贼人一言不发地向他围拢过来,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端木翔龙微笑道:“怎么?你们也想动手么?”
贼人还是不发一言,缓缓向他逼近。
双方相距已不到三丈,端木翔龙喝叱道:“站住!谁再前进一步,休想活命!”
贼人嘎然止步,其中走出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阴森森地干笑两声,道:“阁下人长得好,武功也不错。可惜呀可惜!咱们不是少主,不喜欢单打独斗。再说你伤了咱们少主,你叫我们回去怎好向教主交待?”
端木翔龙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等不好交差与我何干?日月教乃乌合之众,多行不义,来日无多,灭亡在即。你等既怕回去不好交待,何不远走他乡,另寻生路,洗心革面,重
新做人,何必死抱这幽魂不散?”
那老者抬了抬手中薄刃厚背的大刀,道:“阁下说得轻松,在下虽然说技艺不高,愿与众兄弟一起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功绝学。”
端木翔龙笑道:“这又何苦呢?在下不想多杀无辜。你们这样死心塌地为巫山神君卖命,到头来能得到什么呢?”
那老头道:“阁下,休要痴人说梦,咱们不吃你那一套。弟兄们,效忠教主的时候到了,谁要是后退一步,作怪我刀下无情!”
他一挥手中大刀,率先扑向端木翔龙。其他贼人也呐喊一声,舞动兵刃杀向端木翔龙。他们不敢去招惹季三娘,因为季三娘的一只手掌正按在卓戎的头顶命门,只需稍一吐力,卓戎便会立刻死于非命。
三十几名高手三十几支不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