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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翔龙道:“什么东西?难道你不认识它?”那人道:“认识。”端木翔龙道:“认识为何不还给她?你就不怕担干系么?”
那人道:“担什么干系?我宫晓飞上偷皇宫内院,文武大臣。下偷贪官污吏,为富不仁,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担干系害怕。到手的东西更无奉还的先例。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活剐也好,挫骨扬灰也好,爷爷要是叫一声,便是婊子养的。”
宫晓飞,天下闻名的神偷,为人居于正邪之间,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与人联手作案。别说皇宫大内的宝贝他敢偷,文臣武将的东西他敢盗,就是武当少林他也敢进进出出,东偷西摸。据说武当镇山秘宝:龙虎金丹让他偷去一瓶,食完后将空瓷瓶还给广凌子,气得广凌子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少林寺藏经阁中的一本达摩剑谱,让他偷去整整三个多月才归还给慧明大师,气得玄灭大师在江湖中找了他三年,最后怏怏而归,哭笑不得。”
端木翔龙一听他便是大名顶顶的宫晓飞,不相信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伸手拍活他的穴道,说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过口说无凭,宫先生还得证实一下才是。”
宫晓飞一翻身站了起来,面对柳海儿道:“柳姑娘请勿见怪,先前我见你那么多金银珠宝,还当你是哪家官宦千金,巨富小姐,所以才贸然下手。后来咱们一交手,才从你的剑法中认出你是鄱阳钓叟家的千金。不过我老宫偷了别人的东西,无论对与不对,从不归还。所以么只好逃跑了。但是话说回来,端木少侠好功夫,我老宫甘拜下风。可柳小姐你却非老宫对手,我之所以逃跑,那是知道自己偷错了人,怕以后认出来面子上过不去。现在事已至此,这财宝只好破例还给你了,算我老宫送给你的见面礼好啦,这龙虎碧玉令么,当然更该物归原主了。”
只见他从长袖中伸出右手,掌中赫然摊放着那块端本翔龙已经取回纳入怀中的令牌。端木翔龙与柳海儿瞠目结舌,说什么也不相信宫晓飞已经那么从容地露出非常漂亮的一手。可事实又确实是真的,因为端木翔龙一见他摊在掌中的令牌,便急忙伸手往怀中一模,怀中哪还有什么令牌,早已不翼而飞了。
端木翔龙怎么也想不出他是什么时候挨过或碰过自己身体的。唯一可能的便是他翻身站起转向柳海儿时,长袖好似有意无过地在端木翔龙胸前拂过。只此一拂,便轻而易举地从别人怀中将东西偷走,这种手段简直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端水翔龙接过令牌,重新纳入怀中,抱拳作揖道:“宫先生果真名不虚传,适才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宫晓飞哈哈大笑道:“那是我自找倒霉,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走,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喝它一杯去。”柳海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向宫晓飞行了一礼,道:“宫大叔,您老大人大量,侄女先前得罪之处,还请大叔着在我爷爷和爹爹份上饶恕了侄女吧。这里给您老陪礼了。”她倒是挺会套近乎,满嘴甜言蜜语,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把宫晓飞乐得晕乎乎的。
宫晓飞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道:“乖侄女,叫得大叔怪不好意思的。来,大叔没什么见面礼好送,这小玩意乃是皇帝老儿放在龙案上玩的,送给你,拿去玩吧!”
柳海儿接过王佩,连声道谢,然后将王佩托在掌中仔细观赏。只见这被宫晓飞称作小玩意的玉佩,色泽微红,晶莹透剔,形状有些象民间孩子佩戴的富贵长命锁,又有些象一只报晓的雄鸡或一只昂首欲飞的凤凰,反正你看它象什么,它就象什么,它的一面刻着九条盘旋飞腾的龙,另一面刻着五只振振欲飞的凤凰,让人百看不厌,端的是一件无价之宝。难怪皇帝老子要将它置于书案上,随时把玩。宫晓飞也真不愧为宇内第一神愉,竟将如此宝贝偷了出来,又那么随便的它送给别人。
宫晓飞见柳海儿将玉佩置于掌中,爱不释手,便笑着道:“侄女若喜欢这些小玩意,下次见面,大叔再送你几件,如何?”
柳海儿笑道:“多谢大叔,侄女有幸得此一件,已是万分高兴,心满意足了。大叔获此宝贝也是担着万分风险,拿着性命换来的,侄女怎敢再受。”
宫晓飞呵呵大笑,道:“拼性命倒也未必,风险么是要担一点的。但大叔取之有道,得来也费不了什么功夫,说句笑话,大叔这一生偷过的珍奇宝贝不计其数,玄极真人那牛鼻子老道,都让大叔偷了送到南海神尼的卧房,可以说极少碰到象你这样机警和不要命的。”
说得柳海儿面红耳赤,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红晕,她娇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