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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抛出了一个让言微鱼措手不及的问题。
“呃,没,我还是学生……”言微鱼的脸红了,耳朵更是红得不像话,甚至连露出的颈都红了一片。
“哈哈哈哈……”秦大少在言微鱼的床上笑到打滚,然后坐起来学着言微鱼的样子,“我还是学生,哈哈哈哈哈……”
言微鱼窘迫不堪,只能以冰凉的手背贴在脸上,勉强驱散那些燥热的痕迹。
不过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见面,秦少爷对言微鱼衍生了主人对宠物的戏耍之情,开始觉得或许,常常过来也是件不赖的事。
所以在后来的时光里,时常会出现言微鱼奋笔疾书,然后秦少爷卖力狂抄答案,而身为家教的某位豆芽菜却无可奈何的情景。在一起做功课的时候,秦少爷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咀嚼各式各样的巧克力,然后把包装纸塞进言微鱼的领子里,这种幼稚的举动做很多次也不厌倦。偶然秦少爷会找到一些新鲜的乐子,譬如说拿着手机对着正给他纠错的言微鱼一阵猛拍,又或者是在言微鱼从客厅端水回来的时候伸脚绊他,也可能是抢过言微鱼要用的书举得老高或丢得老远……总而言之,秦大少充分调动和发挥一切能想到的整人桥段,以极其幼稚和无聊的形式充分用在言微鱼身上。
不过言微鱼这种好脾气的人,是完全不会有什么反抗或者是直接跳起来打架之类的举动的,所以秦大少就完全地被纵容了。
在升中考试的前一个月,秦思虞又跑到言家,坐在旋转的椅子上,看着埋头做习题的言微鱼,伸手去敲他的头,言微鱼岿然不动,他觉得被忽视,于是开始拉扯言微鱼的头发,然后侧头看言微鱼的表情。言微鱼眉心微蹙,仍然不搭理他。他有些沉不住气:“喂,怎么不说话。”
“我给你的笔记你看了吗?”眼睛都没瞟他一下。原来老好人也会生气啊。
“不知丢哪儿了。”恶意这么回答。其实笔记放在家里,他翻的时候常常咋舌这家伙的笔记真不是盖的。
“你……”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感伤,很快被隐去,“算了。”
“你这样子算什么啊。”强迫地转过他的肩,注视着他,见他又垂下头去,有些气结,“你是不是很烦我,啊?”他要敢回答“是”就死定了。
“不是。”言微鱼很快回答。秦大少觉得心放回了原处,然后大大咧咧:“你写你的题吧,不用管我。”然后不安分的爪子就攀上了言微鱼的头,继续他很无聊地玩头发行为。
“思虞,你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言微鱼顿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般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放弃吗?”
“放弃什么?”秦大少很茫然。
“升中考试。”垂下睫,“我想和你当同学。”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却突然好像雷电一样击到了秦思虞的心间。
诶,搞什么,有些好笑又有些慌神地站起身,背对着言微鱼。
不过就是一句“我想和你当同学”,算什么啊,他秦思虞朋友一抓一大把,凭什么这个豆芽菜一句话就让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这家伙,不过只是一个玩具而已。一个任凭他揉捏,不会反抗不会抱怨的玩具而已。
“笑话,我放不放弃还轮不到你说,何况你想和我当同学,我就一定要和你当同学吗?”极力把语气变得玩世不恭和毫不在意,秦思虞似乎要暗示自己什么,又似乎在告诫自己什么似的,丢下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你连我朋友都不是”,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再那天之后,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去言家。任凭秦家夫妇如何旁敲侧击也抵死不说理由,只是突然勤奋了很多。秦家夫妇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买了些水果烟酒去言家,回来的时候却又原封不动地拎回了烟酒,因为言家夫妇怎么也不肯收下。秦思虞见到父母回家,似乎想问什么,又什么都没有问。秦太太洞若观火,毕竟是“奸商”一枚,看人心思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何况这小子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于是佯装不经意地透露着:“微鱼那孩子真是上进,我们去的时候就在复习,出来坐了一会又进房间看书了。思虞你也向人家学学。”
秦思虞听了只觉得头顶有冒烟的迹象——那家伙竟然完全没有问自己好不好吗?!他倒过得安生自在,就自己一个在这里胡思乱想是不是?!
几乎要咬碎牙齿,扭头往房间里走的时候,秦太太施施然在儿子背后说:“微鱼让我给你带了一张临考复习安排,你瞧瞧人家这做小老师的对你多上心。”
忍住上扬的唇角弧度,秦思虞不以为然地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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