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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雉的身体绷紧了一下,随后又放松开来。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那番动弹,还是睡梦中就挣扎出一身大汗,白雉感觉到身上粘糊糊的,让人不爽。他的体温本就偏低,对方的体温却高得吓人,手指皮肤接触到的额头上就像是「腾」地一下升起了一把火,烧得他眼皮都一阵发紧。
「醒来就不会死了。」
磁性动听的男音在耳边回荡,令人从脊椎处升腾起一股酥麻感,白雉听得背后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起来,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
先于意识一步,白雉的身体首先回忆起了这个声音在耳边喘息着,随后那种甘美却让人恨不得下地府的快感再度袭来。
白雉又想起了那场要命的情事,虽说带给他无比的愉悦,却也比尝试过的痛苦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这样的情事却比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事都要刺激,也让他食髓知味。
虽说痛苦,但是痛苦之下的甘美,却令人回味无穷,也因此那些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反而因为一开始的痛苦,才使得那种兴奋与甘美更加珍贵,更加令人难以舍弃。
「继续走。」放在额上的手挪开,韩陵毫不留恋地起身,嘱咐着小舅子继续前进。
「你这个王八蛋!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活该生孩子没……呜啊!」
又是狠狠一鞭抽到明月的腰背上,白雉听着那尖锐声响都禁不住一哆嗦。
「要韩某重新教你如何说话么?」冷淡自然的声音这样说着,小舅子立刻大声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浑球,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啊啊啊!」
韩陵淡然道,,「韩某希望能等到那一天。不过在那之前,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有水的地方,快走!」说着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白雉都有些看懵了。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陵和小舅子的相处模式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的打啊……这男人居然真的好像赶牲口一样的打人……呜哇啊,真狠!
似乎感觉到了他满腔疑问,韩陵居然十分难得地开了尊口。
「明月身受重伤,内力又被我封了,他之前做了太多错事,在得到应有的处罚前,暂时先这样做,等到了重门,韩某自会好好教导他。」
就好像对待小孩子那样,不听话就直接用打的吗?
你不是打算把小舅子脑袋彻底洗一遍吧?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白雉就禁不住从心底深处哆嗦起来.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对小舅子都能狠成这样,那对差不多是陌生人,又招惹了这位煞星的自己又会如何?
白雉想了一下,脑袋里都是过于血腥暴力而不得不抹掉的场景,禁不住满脸黑线地保持沉默。
不过他们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让韩陵给他答案,呃……他虽说想找乐子,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知死的,在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找麻烦,有实力时,那叫乐趣;没有实力的时候,那叫找虐。
他喜欢虐别人,可不喜欢被人虐。
于是白雉只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想像自己昏厥之后发生的事。
猜想着是韩大门主逞了兽欲,爽快了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而自己,不用问,就是被那只禽兽活生生地做昏了过去。
因为韩二公子还需要他的解药,所以韩陵没将他遗弃,而是大发慈悲地面接拖走,半路上遇到了身受重伤、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舅子,接着,不用说就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了。
白雉想像了个七七八八,禁不住为自己的好运道感慨,又为小舅子的遭遇唏嘘,随后就再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再清醒时,就已经换了个地方。
轻飘飘的绢纱拂过面颊,也让背对他而坐的身影显得模糊不清。
那人正翻看着一卷书卷,舒展开的紫黑袖角上用金线绣了简单的卍形字花纹,正蔓延到他的枕旁,在一团团烟雾般的轻纱里显得突兀而沉重。
看到这人这副模样,白雉都有些怀疑先前见到的那个叫花子般邋遢的身影完全就是幻觉。
呜哇,韩大门主,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才不过睡了一会儿,怎么就由树枝床变成了宽敞马车?
不过有件事倒是没变。
外面传来气急败坏的怒骂声。
「他奶奶的韩陵,亏你还是天下有数的大门派门主,居然有脸让我为你赶车?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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