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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由价值□□又十分珍贵的白翡翠镶嵌而成,经过精灵工匠们巧夺天工的手艺,被打磨得平滑如镜,在阳光下,能折射出照亮整个瑞文戴尔的七彩光芒。
和木精灵一样,诺多族雄厚的财富和智慧都体现在瑞文戴尔王城的建筑和装饰上。甚至是埃尔隆德宽大书桌上的一支笔,也是由珍贵至极的天然黑钻石和十分罕见的深海金碧玺所制成。但显然,比起密林文官崇尚白钻石不同,黑钻石显得更为低调而内敛,但其珍稀程度,甚至可以与瑟兰迪尔额冠上镶嵌的星光白宝石相提并论。
“米斯兰迪尔,你并没有提前告诉我会到访瑞文戴尔。”温文儒雅的声线平和地扬起,却似乎越发的沉磁而悠长,甚至带着一丝不知是否错觉的深重感,那是只有常年饮酒后才显现出的变化,却更加具有一种莫名的威慑与肃穆。
“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紧急,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灰袍巫师一边说着,一边从老旧的包里拿出一个由白树制成的卷筒,并递给眼前的精灵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巫师恰好让卷筒上大绿林的徽章正对着准备伸手接过的埃尔隆德。或许是忽然看见那熟悉到一闭上眼睛就能描摹出来的标志,黑发精灵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卷筒时悬在半空略微一顿,反而是巫师再次抬手,将信筒硬塞进埃尔隆德朝下的掌心。
“这是他的来信。”灰袍巫师说罢后便不再多语,而是看着埃尔隆德王动作优雅却略微有些缓慢地将白树筒打开,然后抽出那一张书写着古老辛达语的羊皮卷,展开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灰袍巫师,然后用两指夹着信笺转过身去。深邃的视线就这么落在那一排排冷峻却优雅的字迹上,最后埃尔隆德的脚步停在了露台由珠宝大厅的白玛瑙制成的护栏前。
或许,对旁人来说,那封仅针对魔多的信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本埃尔隆德也这么认为,直到他的目光落在羊皮卷的右下方,瑟兰迪尔写下了一个似乎比现在使用的辛达文字更古老的一个词汇,或者说那只是某一个古语的首字母,而埃尔隆德却一时猜不出这个看似没有写完的单词究竟是什么。但让他更疑惑的是,瑟兰迪尔为什么会只写下一个词组的第一个字母而不将它完成。
指腹一排排地缓挲过那用石金墨汁书写,而略有些凸起的字迹,埃尔隆德似乎忆起了,一千多年以前,他的指尖也曾如此滑过瑟兰迪尔的金发,或在被伤痛的折磨后,他靠在他的肩头入眠时;或当他失去挚友,他让他拥入怀中时;有那么一刻,他只是在轻按上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铠甲上,安抚他的灵魂时。此时此刻,埃尔隆德才蓦然想起,原来,曾有这么多次,他曾触及他的过往、他的精神,甚至灵魂……
黑夜般的眼眸因这些像是被遗忘,却又仿佛昨日的记忆染上了更深的颜色。埃尔隆德甚至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理由,去寻回那在北方的星辰下漂流了太久的自己。
当精灵王再次转身回头时,甘道夫似乎看见了在战争结束后,得知木精灵早已离去并感知不到北方之王精神力的埃尔隆德,那被厄运山口的炽热烧灼得甚至有些微卷的黑色长发与火山口的灰尘,让从来都儒雅无匹的精灵领袖看起来是如此狼狈,本就因魔戒未被销毁而心情沉重的埃尔隆德,就那般仿佛雕塑似的站在木精灵早已离去的亡灵山巅。
巫师知道,精灵王的眼睛正寻着瑟兰迪尔最后被毒息吞噬的位置,当那双深如夜色却似太阳般耀眼的眼睛发现焦黑的地面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鲜血时,甘道夫甚至察觉到埃尔隆德那或因太过震惊而站之不住,微然一晃的身形,他甚至以为,与瑟兰迪尔同样临阵为王的埃尔隆德,会因眼前的景象而陷入永恒的悲痛中。而事实上,黑发领主只沉默着站了许久,久到巴拉多的血色朝阳也悄然退去,久到银月升起后又渐渐落下,久到血液凝固了他的铠甲、剑刃与伤口,直到林迪尔带来凯勒布里安公主需要帮助的消息……
“埃尔隆德,或许你可以去见一见他。”年老的巫师第一次没有在瑞文戴尔的书房找个他中意的位置坐下,而是用双手杵着法杖,一言不发地看着不远处转身后又颓然坐下的精灵王。显然,一千多年来,瑟兰迪尔的名字从未在埃尔隆德的心中抹去,甚至印刻得越发清晰,就像是永世无法治愈的龙息,只能承受,然后以一种比时间更慢的脚步慢慢恶化。
“你应该见一见他,埃尔隆德,为了你自己。”巫师再一次抬高自己的声音。在他看来,眼前的黑发领主有着连血统高贵的精灵也难以齐及的宽厚、博爱与仁慈,但同时,他又有着仅仅是人类才会表现出的强烈情感,然而,一半精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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