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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来京城,不如明日也去逛逛?其实宫女内监是有出宫的假日的,只是并非个个都能随心。但像缘亦这样劳碌命的,就从来不知道出去歇歇。”白梨和文杏并不愚笨,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帮着缘亦一起做功夫。待缘亦等都退了出去,茜宇便卧于床上回忆今日一天发生的趣事,实则她多希望能和母亲再睡一个晚上,却又怕落人口实,她晓得皇太妃不是好当的。
“真舒尔!”想起这个名字,茜宇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她突然很想看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自己今日这样的安排,会不会让他对若珣……晚饭时便没有见到真舒尔,本想开口问家人他是不是另自行用饭,却又怕父母多疑便噤了声,此刻不知为何,当真很想见他。
客房在王府的另一侧,与沁园相距很远。今夜真舒尔的卧房里点着一盏黄油灯,窗户上新糊的白纸里印着一抹落寞的身影,身影的主人正举杯独斟,面前挂着的是一卷雪白的画幅。
真舒尔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面红耳赤,头目晕眩起来,他冷笑道:“‘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以为是那些酸客庸儒爱做之事,可如今也尝得何为愁,才晓得秋心两半是怎样的滋味。”
“吱嘎”一声,卧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披白底金线凤凰展翅风衣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淡定的笑容竟叫真舒尔心碎。
茜宇出门时发现缘亦几个都不见了,一路过来也没有遇见什么人,竟这样顺顺当当就进了真舒尔的房间,她看着醉得满脸通红的真舒尔,不禁暗问:“难道我真的伤害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要小平安引你去津河水畔的?”真舒尔借着几分醉意这样直白的问眼前的女子,却口问平和,并不类那酒后的疯汉。
茜宇缓缓在舒尔的对面坐下,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六岁,他蜜罐里长大的世家子弟,懂些什么人情世故,又多晓得多少处世之道?开口便说喜欢我,晓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罪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无暇通透,若此刻让他自以为心碎了,将来他还会好好待若珣吗?
真舒尔几乎不惊讶茜宇的出现,或者他真的醉了,以为自己在梦里,“你怎么来了?今日既然晓得是我在那里等你,为什么要把长公主请去,你不怕我说出伤害她的话吗?”他问了这么多,却只是平和叙述的口吻,没有一点让茜宇觉得心中压迫。
“小平安一个小太监怎么会说出‘江南意味、绿柳扶风’这样文绉绉的话,若不是公子百密一疏,便当是有心要本宫知道吧!”茜宇平静地看着真舒尔,既然笃定了要他娶若珣并要若珣过的幸福,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她只能赋之一炬,将其彻底清除,“公子年纪尚轻,太多事情你不懂,你以为皇太妃出宫省亲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随意走动吗?那一日京城里大小官员都前来参拜,你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宫吗?”
真舒尔冷漠地看着茜宇,暗自在心里过着茜宇的话,“年纪尚轻?”
“本来公子与长公主就是一对鄙人,如今不过在一群嬷嬷公公的服侍下在京城野郊欣赏春末之色,不会有人计较,也不敢计较。”茜宇如是说着,竟自斟了一杯酒饮尽,一对细眉因酒性的热烈而微微蹙起,她缓缓道,“但本宫不可以,本宫是绝不可以与太上皇之外的任何一个男子在野郊游玩,甚至不可以独自离开皇城在野外郊游,真公子,能明白吗?”
夜幕沉沉,钱韵芯再不像从前那样夜夜游走于后庭中吸收月之精华,如今丹阳宫里多了一个孩子,却是别人的骨血。
“主子,您吃点东西吧!”宜人馆内,一个小宫女跪在蒙依依的脚下,哀求道,“要是您有个好歹,奴才们送了命不足惜,只是您如何再把二皇子接回来呢?”
蒙依依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冷冷对膝下的宫女道,“你们下去吧,叫我一个人静静。”
那宫女哪里肯走,抱着主子的脚哭求道:“您都这样坐了一天一夜了,您就心疼心疼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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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啦……我再也不做什么承诺了,人啊有责任就是负担!……抱着脑袋逃走……本来还想说些婚礼上的趣事,可是累死了!!!眼睛都要闭起来了!!
注意注意注意:茜宇她喝酒了!!!
第十六章 夷险一节(七)
蒙依依仍旧一幅冰冷的模样,她晓得宫女们无法体会自己此刻的心情,宫女们哪里爱过什么人,哪里懂得那深入骨髓的爱一旦消散,是怎样剜心般的疼痛,哈……臻杰,你如此狠心,你对得起杰欢,对得起你儿子吗?
硕王府一如前一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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