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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但不相信我,而且毫不犹豫的宣布我有罪。法官提出交保释金10万元才能释放,我的律师提出上诉。真是倒霉透顶,我预计要坐20年牢。此外,还有两个案子州法院将对我起诉。且不说为了上诉还要给律师付更多的钱。经过深思熟虑我知道,我彻底完蛋了。我没有现金留在家里。大约有30万元现金放在银行供人租用的保险箱里,那是以我和布拉克的名义租的。要是我坐牢,家里的人生活得比较象样一点就需要很多钱。
在我被判决前,博比·卡尔迪洛就开始与格斯·坎贾诺合作。
坎贾诺是个年轻人,富有进取心,对什么都不放过。他买卖假钞票、假邮票、热门股票、黄色书刊和录像带、做有暗记儿的扑克牌和色子。不管是打字机还是汽车,凡是在纽约和布鲁克林能偷到的一切,没有他弄不到的。
他的收入的最大源泉是靠偷来的证券,这些证券大部分是从一个小偷团伙手中买来的,这个团伙在全国许多机场作案,光是偷来的证券就值100万美元,大部分由坎贾诺销售。
卡尔迪洛和我急于做一笔生意,因此我们去找坎贾诺。卡尔迪洛有个朋友是当律师的,叫伯纳德·伯曼,他想出一个主意,用偷来的证券瓦解一些保险公司,也就是说去接办这些公司,然后促其倒闭井变卖其财产。要实现这个计划,我们需要1200万元的证券。
我觉得这个主意好,于是去找坎贾诺。他叫人把我带到一个公寓,那里有一柜子偷来的股票。我把股票翻了一遍,花了5个小时,没有哪种股票他们没有。坎贾诺把一些股票交给卡尔迪洛,卡尔迪洛交给伯曼。伯曼用这些股票在伦敦和阿拉斯加备接办了一家保险公司,等到他们掌握了全部股票,就可以逐步将公司的财路堵死,然后将公司挤干。我当时蹲在监狱里,没有见到一分钱,卡尔迪洛把我那一份也私吞了。由于我的证词,卡尔迪洛因这两起股票买卖被判18年徒刑,这并非出于我的报复,我检举了他和其他人,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
不久我的世界就慢慢崩溃了。由于在巴尔的摩做股票投机买卖,陪审团宣布我有罪,联邦法院判处我20年徒刑。这一判决使我大为震惊。我以为我会被释放的,我的律师也这样认为,这次判决对我是一沉重打击。
我的律师马上提出上诉。6月13日法官提出要交10万元作担保才释放我。我相信,就算我可能蹲监狱,我也有6个月时间为家庭挣点钱。像我已经对您说的那样,我整个一生从不知道节俭。我总是象酩酊大醉的水手一样大把大把花钱。我有最上等的享受,我家里有最上等的享受,我的朋友也同样有。钱以我根本不算是一回事。我总是只有用到第二天的钱,第二天到来时我又赢了一大堆,同时再将钱花出去。我根本就不想为艰难的时候存一笔钱。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即便是存在银行供人租用的保险柜里的30万也不是从这方面考虑的;这笔钱是准备在逃离这个地区时以应急需要的。我知道得非常清楚,这30万也不足供我的家用20年。
在宣布判决前不久,我同波士顿的一个商人谈妥了一桩股票生意。此人叫伯尼,是公寓住房、空调方面的大亨。他的父亲是早期的黑手党徒。他本人则更多地在黑手党外围活动。伯尼出了个好主意。他说,他有个朋友在委内瑞拉,也许他有办法。过了几天他把那位朋友带到我下榻的饭店。这家伙叫安东尼奥。伯尼说他是个机敏、狡猾的人。他们俩认为,如果我能搞到500万美元偷来的股票,安东尼奥可将股票换成价值400万美元的咖啡期货合同。虽然这种期货合同今年只值400万元,但是明年可值500万,甚至更多,我同意了。
我马上飞到布鲁克林去找坎贾诺。他有500万元的海湾和西欧的股票,是从肯尼迪机场的邮包中偷来的。他要5%的佣金,即25万元。我同坎贾诺谈妥,把股票转交给伯尼和安东尼奥。
在我能赚这笔钱(大约300万元)之前,我不得不坐牢去了。我没有再听到伯尼或他那个朋友吭过一声。他们拿着所有的钱溜走了。伯尼一个子儿也没有给坎贾诺,他也不认识坎贾诺。
一切的一切(包括与卡尔迪洛所做的保险公司的买卖、与伯尼干的咖啡期货合同、我在信贷买卖中投入的10万以及在银行租用保险柜内存放的钱),加在一起我至少有700万。但这还不是所有的一切。布拉克和我与一个名叫马文·卡格尔的小伙子酝酿过一个新计划。此人是里维尔黑手党老头领卢·福克斯的外甥。
福克斯死的时候,卡格尔从马里兰州赶来了。但是他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