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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也有一百多年了,又难得踏板、床柜保持得完整,漆工、雕工也好,要不是床脚损坏了,只怕要值个上万块。”
朴寡妇立刻懊悔起来,说:“都怪那个死鬼,说是这床不好看,要拆了做新的,要不是我扯住,只怕四个脚全没了。”脸上却笑眉笑眼,生动而鲜活。
回到前面,朱本贵又拉开碗柜,除了碗碟,里面有一碗黑糊糊的咸菜,半碗炒熟了的白菜梗。他回身坐定,问小梅:“在哪里读书?”
小梅怯怯答,在省城的财经学院。又问读什么专业、学费多少、伙食怎样,零花钱够不够用等,小梅一一答了。
朱本贵沉吟半天,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孩子,你的性格得改改,要活泼开朗点。这世界不是每一刻都是黑暗阴郁的,绝大多数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尤其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候,仍能乐观从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则前路愈行愈明,未来不可限量。”
小梅热泪盈眶,使劲忍着,拼命点头。
朱本贵又说:“一个月几十块钱怎么吃得饱?我家离你们学校很近,若不嫌弃,我请你做家教,我孙女儿读初一了。你看怎样?”
朴寡妇双手相搓,连连说:“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小梅,你今儿是遇到贵人了!怪不得我昨儿做梦,那死鬼对我笑嘻嘻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小梅、小梅,你这个鬼妹子,怎么还缩在那里?还不感谢朱伯伯?”
小梅就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朱本贵从包里数了一叠钞票塞给她,说:“那我们就说定了!这是我预付的工资。”
小梅忸怩着不肯接。朱本贵硬塞给她,说:“这既不是怜悯,也不是施舍,是你将来的劳动所得,拿着就是了。”
上河图 脓包破了(6)
临出门,朱本贵又说:“大姐,你这灯只有二十五瓦吧?换个亮点的,别把孩子的眼睛弄坏了。”
朴寡妇点头不迭:“换,马上就换。”
走了一段,沈力说:“朱老师,今儿我也受了一回教育。我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又有那么多人恨你,也明白了为什么我总是仰着头看你。”
丁凤鸣也有同感,说:“要是各级官员们都有朱老师一半的胸怀,那真是百姓之福了!”
朱本贵说:“别给我戴高帽子。小时候我过过苦日子,那是真正的苦日子。”
丁凤鸣说:“经历过苦难的官员不知凡几,但大都忘本了。”
沈力说:“不能简单地说是忘本。”
朱本贵说:“对。说到底还是一个体制的问题。不受监督的权力,想不*太难了。无论哪朝哪国,仅靠道德的约束是远远不够的。”
丁凤鸣很想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但就在这时,电忽然停了。
三人伫立原地,面面相觑。
呆了一阵,三人才记得拧亮手电。又过一阵,黑暗里的一些房子陆陆续续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有人喊:“哪个?手电往这边照照。”
丁凤鸣照过去,就见眯子快速跑过来,看清楚是丁凤鸣,说:“这电说停就停了,信都不把一个。手电借我用用,去迟了只怕蜡烛都卖光了。”
丁凤鸣把手电借给他,问:“张大哥回来没?”
眯子说:“回来了,给派出所的人打坏了,躺在家里呢……”
事情虽然和翻译没关系,但他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队长带了人当夜就到了省城,很顺利就找到了他。翻译是留过德的博士,听了来意,很爽快就把晓得的情况说了。
德国人到上河几次,很快就迷上了上河的小吃。小吃中有一种叫“豆子芝麻姜盐茶”,德国人很是喜爱。此茶渊源颇深。传说南宋岳飞为*洞庭湖钟相、杨幺起义,领大军南来,驻扎于此。大军多北方人氏,不合南方水土,不到半月,将士们大多全身虚肿,食欲不振,举步乏力。随行军医药石俱下,全然无效。染病的将士日多一日,呻吟之声此起彼伏。此种情形,如何行军打仗?若是敌军来袭,必会束手就擒,引颈就戮。岳元帅为此忧上心头,退兵三舍,数日来闷闷不乐。当地有一长者,素来仰慕岳飞,就携了生姜、食盐、豆子、芝麻、茶叶入营,捣姜取汁,把水烧开,放入姜汁、茶叶,酌放盐,然后泡入炒熟的豆子、芝麻。众将士服后,顿觉心舒气顺,满口生津。不几日,大军病愈。由此,此茶便一直流传下来,成为上河一道独特的小吃,有“芝麻豆子姜盐茶,人人吃了打哈哈”之说。米勒先生初喝此茶,就被它的独特吸引住了。它香甜咸辣,四味俱全,炒熟了的豆子芝麻经开水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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