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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提起。”公良这话算是帮她什么都打点好了,又道,“夫人不是且有何事需要向天子进言?”
乐芊知道他消息灵通,怕是季愉一让人传话过来,他就让人去打听了,便笑笑地直接承认:“主公为九只编钟费尽心血,我怎可让与小人利用登上上位?”
“夫人若有安排,我不插手。”公良见她脸上显出胸有成竹之色,直率道。
“吾答谢先生为先。”乐芊屈身婉拒他援手。这个事属于乐邑内部的争斗,不能借外人之力,她会亲手解决掉乐邑的祸害。
公良明了她意思,不再议论此事。
两人一块向姜后接见客人的明堂走去。乐芊低声过问季愉的情况:“如今她可好?”
公良诚实地对她说:“她病了。应是小病。有医工与亲人去看她。”
“亲人?”乐芊语中不免露出惊喜。
“她为子墨阿姊。”
子墨是什么身份,乐芊在宫中呆了这么久可能不知道吗?因此,乐芊瞬间被震到了,胸口起伏,呼吸有点促。这么一说,季愉的真实身份是宋国的女公子了。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危机四伏。
“此事知情人有多少?”乐芊因担心而哆嗦着问。
“子墨,信申君及宋国几位臣子,且有你我。”公良道,“天子也略知。太房不知。”
“天子为何不知会太房?”乐芊听出最令人疑惑的一点。
“不排除天子另有用心。”公良漠漠道。周满这人他很清楚,最喜欢借女人之手除去女人。所以,对于后宫的事,周满一概不管,才有了姜后流失孩子这个悲剧。
“天子莫非是——”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择其不得,便任其优胜。”公良道。周满渔翁旁观得利的这步棋,他早当着周满的面揭穿了。但周满这个人赖皮,你揭穿就揭穿,我不怕照着做。
“先生可有法子应付?”乐芊是真正的着急。若起战争,苦了的是老百姓。
“法子唯一是,只要信申君否认他阿妹非宋国女公子。”公良心里明白,为了让季愉顺利嫁到齐国,只能委屈掉司徒勋的婚事了。
“信申君啊。”乐芊感慨道,“我知道他对于季愉尽心尽力。”
公良至今还是对信申保留态度。
关于对此事唯一靠信申君的这个想法,季愉与公良想的是一样。仲兰那个事错就错下去了。错了更好,她与楚国的婚约可以推到仲兰身上。况且,以司徒勋的性情,仲兰想嫁过去当楚后,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她急着找信申,为的是探信申的口风,担心有一二,一是楚侯是否知道自己婚约对象是宋国女公子,现在看来,司徒勋似乎不知情。二是,在这个基础上,更不能把信申阿妹实则为宋国女公子之事公布出去。而且这事唯一的人证物证,可能都在信申手中。能命令信申这么做的,不是她,只有宋国公。只因信申做人,得的是一个忠字。
叔碧与阿采陪阿突出去拾药。室内,唯季愉与子墨对谈。
季愉对子墨道:“先生转我之言,你可是听了?”
“是。”子墨答。
季愉的手伸出去,在他手上握了握,充满羸光的眼睛望着他说:“我是否为难你了?”
“不是。”子墨摇头。
“我信你。”
她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子墨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她掌心里流了过来,自己心窝里便也是一股沸腾,想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然而,她的指头轻轻地贴住了他张开的口:“先生应教过你。有谋心里藏着。”
他望着她乌黑缄默的眼珠,蓦地抽出了腰间匹配的短刀,捧至她目前:“此刀,便是我。”
因改为女装之后,原先乔装为武士时的那把刀归还给了端木。如今又有人给了她刀,她并不畏惧。她双手虔诚地接了过来,道:“我会将它用至需要之处。”
子墨嘴唇咄咄,对她此举,心里一边为自己有个这样的阿姊感到骄傲,一边其实想说:我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
78、柒捌。再见
“斓贵女。”为了约定,子墨决定暂时保留住阿姊的称呼,一表正经地对季愉道,“射礼时,我会夺得头筹。”
“勇气可嘉。”季愉淡淡地说。
子墨哼一声气,就知道她不稀罕他得什么名次之类。在她眼里,大概所谓的贵族荣誉,大都等于狗屁,无实用价值,不如握有实权实在。
季愉实则是怕他为了争名次,最后闹出事来。比如,与阴险使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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