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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的望着他,此刻才稍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
落霞坐在在地上,抬头尖声的控诉,“爷,你就放任她这么嚣张吗?别忘了,你可是个将军,难道你连个女人都管不了?”
弄月低头看她,嫌恶的骂道:“住口,你这个贱胚。”帮男人欺负女人难道不贱吗?
风君德却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太放肆了!”
那把怒火还在弄月的心中烧,“那又如何?”
风君德的脸变得凶狠,“你必须接受惩罚。”他大叫:“来人呀!把这个家伙关到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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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刻真是懊恼极了。
在柴房里,她来来回回不停的踱步,她凭什么去管风君德玩女人?她那时是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会失去理智到那种地步?真可笑!
现在想想,那时侯她的表现简直就像个妒妇,好像她是他的娘子,有权利捉他的奸。
但实际上,就算她真是他的妻,他玩女人的时候,她也不能如此放肆的纠正他,而这正是可悲的大官夫人所要面临的情况,丈夫偷腥,妻子还得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要帮他熬补药,免得他玩过火伤了身。
如果她是别人的相公,她的女人如果敢偷汉子,捉起来打也不会有任何人说话,甚至可以把那个变节的女人丢到河里去喂鱼。
真不公平呀!做相公和做娘子的怎么差这么多?
看着蜘蛛网云集的天花板,她忍不住呐喊:“老天爷,你为什么不把我生做男的?”
偏偏老天爷让她是女儿身,又遇到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官家人,身边多的是女人围着他团团转,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花园里的一粒沙,竟然还自不量力的去管他欣赏哪朵花!
唉!这下惹他生气,她还能如愿的与三婶见面,并且离开这里吗?
想到这,她的心里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他帮她做了决定,是他逼她留下来的,不是她自愿的,那她也就可以有更多的理由认定他的坏。
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弄月甩甩头,大声咒骂出口,“我是疯了吗?”她竟然想留下,难道她不想回复往日宁静的生活吗?
在风君德身边,向来就只有狂风暴雨,没有宁静、没有安全的栖息处,她不能留下,若继续留下来,她将会被大风吹折、被大雨淹没。
所以,她不能留下,绝对不能留下。
那这里更是不能待!
她做错事,认罪就是了,但别因此把她扣押在风君德的势力范围内!她突然想通了。
“来人呀!”她用力拍打柴房的门,放声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一切的努力皆徒劳无功,她叫了一个下午,没有人来、没有人应声,她像是在旷野里呼喊,没有人理她,她好孤单,甚至感到害怕了,难道他想把她、水远关在这里?
“风君德,放我出去!”
天渐渐黑了,月儿悄悄的攀升,疏星点点。
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没人送膳,是表示风君德想饿她个几顿吗?饿多久?
永永远远,直到她死吗?
应该不会吧?
她愈来愈怕,随着夜更深,绝望感愈来愈强烈,看来风君德这次是吃了秤铬铁了心,要她好看。
孤单,让人难以忍受,以前园子里的兄弟时时在她附近,有什么事,叫一声就有人出来关心询问,没事,大伙也会齐聚一堂说说笑笑,好不快活,那时寂寞是什么?她难以体会,可如今她深深的了解了。
寂寞,让她变得脆弱,有股想哭的冲动,想着自己是最可悲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用处,反正没有人会关心她。
寂寞,是个凶手……
她不能被寂寞击倒,她得克服,但要怎么做呢?
她站了起来,攀住窗口眺望黑夜明月,深深吸了口气,拉开嗓子,揣着屈原悲伤的情怀唱,“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既不能见容于世上,怀珍握瑾我复远行。
未曾举步先回首,这还是……还是……”
“红尘难抛情难却吗?”
在月光下,她瞧见了风君德的身影,惊喜涌现心头,她低呼,“君德?”
“不许这样叫我。”那声音变冷了。
她伤心,却仍勉强打起精神,“风将军,我为今天的事感到抱歉。”
“什么事?”风君德来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