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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的往外头去。
陆春蓉没有赵嫣然那么沉得住气,她自小市井出生,虽在贵妇圈内磨砺良久,但依旧散不去身上那股子彪悍风气,上手便是抢。
苏芩见陆春蓉一副怒目圆睁的可怖模样,手里一脱,那箱妆奁摔在地上,里头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一地。这些东西都是玉石珠钗等不禁磕绊的东西,陆春蓉低头看到满目狼藉,当即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赵嫣然慌忙上手来扶,被陆春蓉微胖的身子压住,一道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
闹完了陆春蓉,苏芩喜滋滋的带着绿芜回了耳房。
“绿芜,什么时辰了?”苏芩提裙进门,搓着手走到火盆边烤了烤手。一张白细小脸被照的绯红。
“已经巳时了。”绿芜上前,替苏芩褪下大氅,拍了拍,挂在木施上,然后又张罗着揭开火盆外罩,加了几块素碳。
苏芩提裙坐在炕上,偏头看一眼,大炕上头的被褥铺盖都已经被换过。耳房内的大紫檀雕璃螭案上置着檀香炉,内烧暖香,白烟袅袅。苏芩揉着自己酸胀的腰肢,卧身躺倒在炕上,从被褥里摸出一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囊。
这香囊外部有两球,外壳通体镂空花鸟纹,便于香烟逸散。中间有活扣,内装香盂。球外有一银链,无论球体如何转动,香盂始终平衡,燃时火星不会外漏,烧尽后香灰也不会撒落,设计十分巧妙。
苏芩道:这陆府内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不知能卖多少银钱。
苏芩蜷缩在被褥上,手中持着银香囊,置于鼻下轻嗅。香甜沁人,是她用惯的熏香。
“姑娘,爷差不离上朝要回来了。”绿芜提醒道。
苏芩掀了掀眼帘,突然将目光投向屏风后。她掀开被褥起身,手里依旧握着那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姀姀:开心(ps:希望大疯狗一直一直一直不回来)
第24章
“绿芜; 在沐盆里装半盆水。”
“哎。”绿芜应声,装了半盆温水。
苏芩吃力的将其捧起来; 然后又让绿芜搬了个凳子到耳房门口。
绿芜神色奇怪的照做。
苏芩踩着实木圆凳,晃晃悠悠的将沐盆举起来; 抬至头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卡在耳房木门上,再将厚毡罩下来。如此一来; 从外头看; 也只是耳房的门没关严实,根本就看不到上头的沐盆。
“姑娘; 您这是要做什么呀?”绿芜白着一张脸; 声音有些虚。
苏芩撑着小腰从实木圆凳上下来,喜滋滋的一拍手道:“你家爷就要回来了,外头那么冷,我替他暖暖身子。”
这时候,绿芜突然庆幸; 方才姑娘说要水的时候; 她加的是温水; 而不是烫水; 也不是凉水。
“去门口候着。”苏芩将绿芜打发去户牖处守着,然后自己躲在槅扇下头; 悄悄推开一条缝,盯着房廊口。
今日天色不错,陆霁斐身穿官服; 行走在府内,脚步生风。
青山跟在陆霁斐身后,眼看着自家爷那副风姿艳艳餍足模样,心中便一阵激动。要知道,从他跟着爷之后,便从未瞧过自家爷这副模样。哪次不是冷冰冰的跟外头的寒潭似得,看一眼都能让人觉得身处寒冬腊月。
可今日,陆霁斐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就连幼帝都看分明了,仗着胆子说要休假一日,竟也给准了。
眉梢眼角带着喜色的陆霁斐路过垂花门前置着的一大水缸。他停步,走到水缸前往里看了看。水面上印出一个男人的脸来,熟悉又陌生。
陆霁斐敛神,缓慢收下脸上笑意,整个人又恢复成那副孤僻桀骜之相。他太得意忘形了。
“爷。”蒹葭从影壁后绕出来,看到立在水缸前的陆霁斐,躬身上前道:“方才姑奶奶与表姑娘哭着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嗯。”男人抚了抚眉眼,漫不经心的应一句。
蒹葭抿唇,继续道:“听说是小主子砸了姑奶奶的妆奁盒子。”
陆霁斐面色不变,甚至眸中还显出几分笑意,他颔首,迈步往耳房去。
蒹葭跟在陆霁斐身后,唇瓣紧抿,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那走在前头的男人。穿绯色官服,身姿玉挺,郎绝独艳。
离耳房越来越近,蒹葭上前,替陆霁斐掀开厚毡。
陆霁斐迈步,伸手,想到耳房内那个娇花样的人儿,便止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哗啦”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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