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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沉思了一下。
他轻而易举地再把傅听欢给拉到了身旁,然后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吻。
傅听欢:“……”
两者亲吻的间隙,傅听欢怒道:“萧——见……深……唔!”
最后一个字,早被人堵在了嘴里。
再一次的,萧见深的舌头掠过的唇齿,坚硬的、柔软的、和着那些甜如蜜熏如酒的甘霖,一起涌入萧见深的感官中。
和他现在正拥抱的这个人一模一样。
等傅听欢从那无边暧昧的亲吻中醒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屋中的铜镜之前,而从镜子中看,萧见深正站在他身后。
萧见深弯下了腰。
镜中的人,镜外的人,脸似飞霞,眼含春波。
他的手指落在傅听欢的脸上,微微的热意透过指腹,被脑海感觉。
他看着镜子,为坐在镜前的人整理衣发,描眉绘唇。
当他的手指轻轻用力,按在因被自己亲吻而充血红肿的嘴唇上的时候,他微微笑起来:“世间有色若听欢者,可得几人?听欢色若春晓之花,若夏至之日,若秋分之叶,若冬寒之霜。这楼中四大美人,只怕不及你之万一。朕为何舍近求远?舍珠求椟?”
然后他直起了身子,手指也从傅听欢脸上撤开。但他还在微笑,还在为傅听欢整理长发,淡淡而笑:
“可惜朕固然只想要你一人。你却不够爱朕。果然情之一字,分外难解。”
☆、第52章 章 五二
如果一个人拥有无敌的运气,无敌的无力、甚至还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权利。
那么他是不是就从此拥有了无上的幸福与快乐?
萧见深亲身告诉你,答案是否定的。
快乐与幸福这种摸不着的东西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同等的,当然,心塞这种同样摸不着的东西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也是同等的。
萧见深现在就不能更心塞。
虽然傅听欢刚才没有直说,但他又不是蠢货,当然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对方要将别人送到他床上的那点意味,这意味中偏偏还透着傅听欢的“你拿了美人就自己去玩,我不想和你玩”的意思……
好在萧见深涵养确实不错,他几乎从未与人争执,当然也就更不会在刚刚和傅听欢见面的时候发生冲突。
因此在理过傅听欢的长发之后,他还是淡笑了一下:“也罢,听欢既然盛情邀请,我如何能拒?便客随主便,一起去吧。”
说完之后,他垂眸看下去,只见镜中之人神色平静,稍微动了一下,镜子便水波似地一晃,晃出几分冷色来。
萧见深没有细看,这时傅听欢已经站了起来,开玩笑道:“既然客随主便,我若不能叫你宾至如归,想来就是我天大的不是了。”
言罢直接推门出去,先剜了守在外头的闻紫奇一眼,接着才吩咐对方按照最高规格设宴,设宴地点就在危楼。
这并非萧见深第一次到达危楼,却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入危楼。
危楼的建筑既有北地的开阔大气,又有江南的精致风雅。而显然傅听欢更喜欢后者,在入了后院的花园时,简直是移步易景,三五入画,哪怕在落花时节,也整个园子都是一派勃勃生机之态,甚至以萧见深之眼力,还能轻易地看见那藏在花圃之后水池之下的些许长虫动物。
“这里本来有一盆恨天高,但……”
“花瓣被虫蛀了,零零落落地倒是可怜。”萧见深漫不经心地说,说完之后就见傅听欢一言不发往前走,也不知为何,似乎连脚下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他简直不能窥破对方的心思!也只好加快脚步,跟着人进了厅堂之中。
他本拟这时应该和傅听欢说话了,没想到一进来还没有坐下,傅听欢就拍了拍双手,便有两位十五六岁的天真烂漫之女子从帘子后转出来。
傅听欢道:“带贵客下去沐浴梳洗一番,之后开席。”
萧见深:“……”
他也不拒绝,直接与那两位少女往沐浴之处走去。
香汤轻荡,白雾腾腾,两个伺候的侍女早早就换了小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将属于少女的优美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当她们弯腰俯身地掬水替萧见深擦身的时候,那些滚热的水随着抬起的胳膊滚落而下,一忽儿就将只包裹住重点部位的衣衫浸湿,再配合着室内的丝缕白雾,全是若隐若现,欲拒还迎之态。
萧见深身躯放松,双眼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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