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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莳怔了下,而后便快速接过:“画柒,秋白住哪间?”
画柒指着一间房道:“那间。”
叶莳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敲门,又回头看了下紧盯着她看的画柒,画柒的眼神很奇怪,看的叶莳耳根通红,叶莳气急的冲他推了推手,画柒很识相地回避了。
她敲了敲门,房内却无人回应,叶莳推开门,屋内没有燃灯,窗子又被窗帘遮了光,乌黑一片,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秋白?”
双脚刚在屋内站定,侧面冲出一个黑影,将她顶在门板上,点心盒掉在地上,洒了几个出来。
叶莳整个身子被顶在门板上,嘴已经被一只手捂住了。
其实秋白的动作只能让她暂时无法呼救而已,以她的身手,他是制不住她的。
叶莳嗅到了秋白手上的淡香,他的呼吸由快转慢,最后平静下来。她试着说话:“秋白,是我,叶莳。”
因为嘴被捂着,所以声音十分模糊,但秋白还是听清了她的话,他怔了怔,才松开手:“原来是你。”
是啊,原来是我。叶莳心中回答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你掳我来意欲何为?”秋白问。
叶莳动了动唇,将因由隐瞒下去:“我找到人帮你治眼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生生刺痛了叶莳的心:“哼,你会这么好心?”
叶莳没做争辩,因为此行只为帮助叶钧寻找治疗双思蛊的药方,把秋白掳来,是因为在此期间,怕叶钧对他动手:“我们要去崇沅城。”她如此简单地说,走到床边,将窗帘卷起扣好,一小缕阳光穿透竹篾纸照射进来,足够照明了。
她转过身,重新打量秋白。
一切,一如从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溪山郊外?”他的声音很冷。
有很多事,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所以秋白只以为她是持国公主,这并不意外。
而叶莳也撒了谎来圆谎,淡声道:“天权军查到的。”
秋白冷笑了下:“怎么,想查秋霁如今身在何处么?或者以我要挟沈楚两家?很不幸地告诉你,千悠被毒死了,沈楚两家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如果你想以我要挟他们,那你就太天真了。”
叶莳不作答。
以往那种淡泊宁静的神情似乎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了,叶莳彻底地感觉到,秋白变了。更准确的说,秋白早就变了,从持国公主毒瞎他的眼睛开始,秋白就变了,只是他一直伪装的很好,叶莳没发现而已。
“你恨我讨厌我厌恶我吧?对,苍国的一切是我计划好的,我和苍慕勤联手,利用天权军帮苍慕勤夺得皇位,可是他太不中用了,果然是没脑子的武将。”秋白说着一些能激怒叶莳的话,可是她依旧不怒。
他能朦胧地看见叶莳的轮廓,只是看不清她的脸,就算看到了又如何,他恨极了她,如今眼瞎了,似乎还能起到眼不见心不烦的效果。
叶莳笑了下,其实仔细想来,秋白都做了些什么?甜言柔舌都很少,她并没有因为秋白的算计而丢失性命,只是苍慕勤对她有了杀意,他的杀意,是否授权于秋白,这是叶莳真正想知道的。
“浩思阑珊,你知道吗?”叶莳问他。
“浩思阑珊?那是什么东西?”秋白问完,忽然意识到她在转移话题,冷声喝道:“叶莳,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把我掳来,不就是想折磨我杀了我么?你要么赶快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你,我们之间,只有这两种可能。”
从秋白的话里,叶莳知道,浩思阑珊的事跟秋白应该没有关系。
于是她释然地叹了口气,冷声道:“秋白,眼盲无惧,心盲可怖,要怎么才能治好你的心盲?”
秋白反而冷冷地笑了起来,戏谑似地道:“眼盲了,心却没盲,许多事情,早就烙在心里了。”
“主子,画公子有事找您。”门外柳燕敲门叫道。
叶莳最后深深地看了秋白一眼,转身开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褐瞳迷梦
船在水面航行,两岸风光见的多了,视觉疲劳,也就觉得大同小异如出一辙,没什么新鲜感。
叶莳在船头吹够了风,刚想回去,只见船老大抽着烟袋走了过来,笑眯眯地与她说:“姑娘,您看这河道堤坝修的多坚固!这还多亏了城主大人好高骛远未雨绸缪啊,前年梅雨季发了那么大的洪水,都没溃堤,百姓们都念叨着城主的好呢!”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