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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让人觉得昏暗无比,焚香的炉子里散发着一种腻人的异香,很快就将她包围住,她忙用衣袖遮挡口鼻,想起个过滤的作用。
可是异香太浓烈了,这点遮挡根本毫无用处,索性放下手,扫看这座大殿。
殿中寂静出奇,没有任何人,连预料中的苍帝也没有。
就这样,她看看架子上摆的玩意儿,又仔细观察了宫灯和熏香炉,最后干脆蹲在地上看着黑色理石地面中,自己的倒影。
或许真的累了,她改蹲为坐,撑着额头,险些睡着了。
身后又是吱呀的开门声,苍帝一身龙袍走了进来。
叶莳回头看了眼,忙站起身施礼。
他未说话,径直走向软塌坐了下来。
叶莳判断,他可能是刚下朝,龙袍还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他又盯着她看,看的她恨不得掀起块地砖把脸塞进去。
“过来。”苍帝冷冷地说。
叶莳琢磨半晌,看着他越来越冰冷,怒气越来越多的脸,不得不凑着小步子过去。
“在勤王府可还自在?”
“还,还好。”苍慕勤是个蝗虫的性子,在利用天权军谋权篡位的这段时间里,自然不会扰她清宁。
苍帝这种男人会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很有威严感,他在座,底下的人连讲话都要再三琢磨过才行。
叶莳的回答怎么听都还算顺耳,但过于圆滑,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边际,苍帝便有些不悦了。
苍帝指了他身旁的位置道:“坐。”
叶莳浑身一抖,脚就有些软,不免心思乱作一团,心叹难道苍帝喜欢对“儿媳”下手不成?
正待这时,苍帝又道:“你和亲来苍国,朕本是想封你做朕的贵妃。”苍帝顿了顿,摸着自己的扳指:“可是朕怕他恨朕。”
叶莳一惊,抬头看向苍帝。
他似有若无的怅然情愫附着在面容上,对视了会,他阖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能令他愉悦之事,连嘴角都勾着笑容。
叶莳以为苍帝怕自己的儿子很恨自己,所以才把她给了自己儿子,她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苍慕勤这么想要?可以仔细一想,叶莳就知道了,是不是苍帝已经在暗中允许苍慕勤利用她带来的方便谋划皇位了?所以把她嫁给了苍慕勤?
其实事情远没有叶莳想的这么简单,只是她不知道细节上的事,这已经是她所能猜测到的,最靠谱的原由了。
叶莳不敢坐着,只得站在原地,熏香熏得她几欲昏睡,仿佛身子无比疲劳,她不得已狠狠捏了自己的皮肉,甚有头悬梁锥刺股的狠劲儿,防止自己睡着。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苍帝似乎沉浸在一个梦境里,梦中繁花似锦,白衣人对他笑,苍帝也随之而笑,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就湿润了,沉溺梦境,不可自拔。
叶莳看着苍帝表情上的数次变化,难免觉得可怖,提心吊胆。
有人做梦会梦的如此跌撞起伏吗?叶莳惊奇不以,苍帝不醒,叶莳不敢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苍帝又如上次一样地推了推手,示意她退下。
叶莳退出寝殿,立刻如释重负,太监见她脸色苍白,问之是否还要去释嫔娘娘那去。
叶莳连忙摇头说不去了,这哪受得了?
叶莳乘着马车,回了勤王府。
颜月在府门口就接了她,道:“公主,蔡院判正在给秋公子施针,说是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叶莳困倦的不行,听闻是秋白的事,上心的紧,连忙让颜月领路。
蔡敦已过不惑之年,但这种学医之人很善养生之道,显得十分年轻。
蔡敦本要离府了,所以就在鱼柳园外侯了会,叶莳走过来时,蔡敦鼻子动了动,食指不恣意地摸了摸鼻翼。
叶莳问道:“蔡院判,秋白的病症如何了?可有救治之法?”
蔡敦看了看持国公主叶莳,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丫头颜月,谨慎起见,他对勤王妃道:“不知王妃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莳看了眼旁边的凉亭,对柳燕道:“去沏茶来。”颜月走的远了,她才道:“蔡院判请坐。”
二人落座后,叶莳对蔡敦道:“大人如此紧张,不知是秋白的病情有所恶化,还是有其它情况?”
蔡敦神色紧张,低头思虑半天,叶莳也不催他,蔡敦谨慎道:“王妃可是刚入了宫?”
蔡敦神情严峻,本以为他会说秋白的病情,谁知没来由地说了这件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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