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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早都习惯了,从小到大只要带着他出门就有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说的话特别难听,现在他基本都不出门,天天呆在家里,都多少年了”“你念书的事儿真定了吗?”
“没呢,对谁都没说”
“行,你定下来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时不时去看看你”
“一定的”
“我不多呆了,我得走了”
“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不了”
陈彦邦进门时碰到她们依依不舍的告别。
陈彦邦让司机送一送她,被陈青拒绝了。
陈彦邦搂着秋雨的肩膀往里走“聊什么呢?”
秋雨问“你知道白化病吗?”
“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认识治这病的医生吗?”
陈彦邦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谁得了白化病?”
“朋友的朋友”秋雨替陈彦邦脱下外套,“你见过白化病人吗?可怕吗?”
“我没见过,可怕倒是谈不上,但听说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
孟秋雨瞪圆眼睛盯着陈彦邦。“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这说的不是你吗”
他哈哈大笑说“我不是,我出生就是这样”他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头发是黑色的,患白化病的人,不仅皮肤,连头发,眉毛和睫毛颜色都非常浅”
陈彦邦见她若有所思,闷闷不乐的样子,试探着说“也许我可以问一问,医生那么多,总有我认识的”
秋雨点点头。陈彦邦吻了吻她的额头。佣人打了内线电话上来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备好,请他们下去餐厅用饭。他们刚刚转身,客厅的电话又响起来,他走过去接起来,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就是秋雨听不懂的语言了。
秋雨只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取信息,他皱眉了,这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他将听筒从左手换至右手,他在思考。他提起钢笔写下了一长串她看不懂的字母,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他放下电话。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转头问她:“愿意跟我去趟日本吗?”
“要去多久?”
“大概两三天吧”
“两三天也不长,我就不去了,我在这等着你吧”
“真不想去?不想去日本看樱花吗?这个季节正是时候”
“好看吗?”
“去了才知道?”
“好吧”
陈彦邦当时记下的内容是一行地址,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东京都文京区本郷七丁目3番1号加藤诚司
陈彦邦此行去日本是公事。他的合伙人费恩斯给了他这个信息,一并告诉他,此人是亚州最厉害的生物学家和细菌学家。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看能不能联上关系。陈彦邦心里清楚,厄瓜多尔的事情,以和平手段解决不了了。
他们等了三天签证,第四日动身从香港飞往东京。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向目的地奔驰。一路上粉白粉红的樱花铺满街市,绽放的花朵挤满枝头,一路蜿蜒着延伸到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浮云开在天际,花瓣随风飘落,就像下起一场不融的雪。在依旧陡峭的春寒里,女人们身着华丽斑斓的和服和家人朋友聚在花树下饮酒聊天,清新凛冽的花香伴着人们的欢声笑语萦街满巷。孟秋雨趴在车窗上欣赏从身边流过的景色,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美景。
春风撩起头发,陈彦邦凑过来问“漂亮吗?”
“真漂亮!”
“来对了吧”
孟秋雨在灌进车厢的春风里亲吻年轻男人的脸颊。
“我晚上要去办点事,你愿意呆在酒店等我,还是出去转一转?我找人带你”
“你忙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到酒店一切收拾停当,已是黄昏,他们在酒店门口分手。孟秋雨拿着地图去往繁华的街市,陈彦邦驱车向南前往东京大学。这一日的黄昏终于见到了费恩斯口中厉害的细菌学家。一个矮胖的留着山羊胡须的男人,年龄约莫五十开外,鬓角发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套了一件褐色的西服,也许是发胖的缘故,紧邦邦的勒在身上,穿在里面的高领毛衣,领子没翻好,左边比右边高了一些。与陈彦邦先前想象的不太一样。陈彦邦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候整整晚了半个小时,见他走过来,远远的先伸出手来与他握手,此人目不斜视,并不伸手,他在陈彦邦身前两步站定,弯腰,行日式礼,眼睛却并不在他的脸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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