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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现在身在泰国,蕈又说陈北尧挡了路——不难推测,一定是因为毒品。这里极有可能是世界毒品源地——金三角。
妇人指的方向在屋子正前方,慕善下了木梯,沿着房前大片空地走过去。两旁都是丛林,高大的树木和杂乱的野草,像一堵严实的绿色屏障。
太阳慢慢在天空露脸,将脚下的砂土地面也炙烤得温热起来。
前方有一条窄窄的小路通向远方山谷,小路入口停着脏兮兮的八九成新的越野车,一边车门还开车。慕善走了几步,就隐约看到车门后的情况,脚步顿住。
与此同时,一些不堪入耳的声响,也越发清晰的传来。
是蕈。
修长结实的长腿,随意踩着粗粝的沙土。光裸的麦色脊背,有力的起伏着,大滴大滴汗水在阳光下透亮闪光。
两条纤细的麦色长腿,垂在他的身侧,一看就属于女人。随着他沉默而剧烈的冲击,那两条挂在外面的腿,也跟着一晃一晃。
“Lampo……噢……”蕈低声闷哼。
慕善别过脸去。
终于,那个叫Lampo的女人尖叫一声,响动声也消失了。
慕善看过去,就见Lampo两条腿无力的垂在车门外,而蕈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蕈站直了,低声用泰语笑着说了两句什么,把迷彩长裤的拉链一提,也不管Lampo还瘫在原地,一脸笑容的从车门后走了出来。
看到慕善,他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像一头生气勃勃的豹子,低头笑嘻嘻的看着她。
他的肩膀上明显还有女人的齿痕,脸上也有口红印。可他毫不在意,只盯着慕善露在纱笼外的雪白丰满的肩膀,挑眉:“你会晒伤。”
“你抓我来想怎么样?”慕善怒视着他。
他不答,将她的手强行一拉,就往房子方向走。
走回房间,他抬头高声喊了句什么,刚才那个老妇人很快又走了进来。看到他还抓着慕善的手,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蕈立刻把慕善的手松开,嘿嘿一笑。
老妇人打开柜子拿出一瓶绿色药膏,一管防晒霜,走到慕善身旁,示意她坐下。慕善依言背对着她,老妇人轻柔的在她背部和手臂抹了起来。
“这叫青草膏。”蕈忽然道,“不擦这个,你一个小时就会被蚊子叮成包子。”
见慕善不理他,他伸手插入药膏瓶,挖了一大块,伸手就要往慕善胸口抹。慕善往后一缩,还没等她吭声,一旁的老妇人忽然高声骂了句什么,一巴掌拍在蕈意欲冒犯的狼手上。
蕈哈哈一笑,看一眼慕善,却也起身,老实的站到了房外走廊上。
慕善将两人神色看在眼底,倒有些意外,杀人不眨眼的蕈,却被老妇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等擦好了药膏,老妇人离开了,蕈走到门口,一只手夹着根雪茄,另一只手提着双女式拖鞋,懒洋洋的道:“跟我去见首领。”
首领?
慕善站起来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鞋子。
越野车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路,颠簸前行。
蕈似乎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地形,一边吸烟,一边还听着音响。慕善却要死死抓住车门和座椅,才不至于撞得七零八落。偶尔一个巨大的起伏,她控制不住身子腾空而起,却又被安全带箍着撞回座椅,吓得她一声尖叫。一旁的蕈哈哈大笑。
这是个疯子!
慕善在心里骂道。
开了一段,路逐渐平实宽阔。约莫隔个几十米,就能看到身着迷彩的持枪战士,闲散的守在路边。
而道路两侧,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红得像鲜艳的血海,一直绵延到远方,几乎与蓝天青山连成一片。
而那淡淡的香味,终于令慕善识别出——那就是蕈身上的气味。
他自己,不就像一朵罂粟?
蕈却在这时把车一停,一抬手,打开了车门。
孩子的尖叫此起彼伏传进来,两个小小的头颅趴在门边上。蕈含着雪茄,脸上浮现愉快而明亮的笑容。他说了句什么,双手一伸,就把一个孩子举起来,放到大腿上。
“蕈、蕈!”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穿着极不合身的破旧军装,黝黑的脸,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扑在蕈怀里。
这么温情的蕈,实在跟昨天的手起刀落判若两人。慕善别过头,不看他的伪善。
没料左侧车门一响,孩子们的欢呼飘进来,两个半大的孩子,扒着车门就爬到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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