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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我感到悚惧的,可是凭他这许年龄,又是如何练就的呢?
不提他时下的惊骇,萧枫用神识遍查了全府后,方才心下微松,当即微笑道:“多谢魏先生来此报信,萧某感激不尽。只是我想问一句,不知那夜魏先生,追赶鲁金,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待到萧枫问话时,魏重岳方觉压力一松,随即叹了一气道:“说来惭愧,那夜我追出不过数里,便已失了他的踪影。血族的逃踪匿迹大法,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他怕萧枫小觑他的实力,故而最后仍是夸赞了下血族的遁逸大法。而那声叹气,亦不知是自叹未追上鲁金,还是叹息萧枫年少功深,自己倒是井底观天。
萧枫微笑道:“是啊,血族的真实力量,其实弱得很,只是他们影踪暗藏,精于窥探,若非是勤修神识之人,那亦很难察觉他们的气息。只是眼下的华夏修真偏执力量的锻炼,轻视精神的培冶,故而才会任得这帮血族之人在华夏狂虐纵横,肆无忌惮。”
说完后,他才想起这不是指着和尚说秃驴么!不禁心下揣揣,倒亦非是惧他魏重岳,只是人家好心来提醒,却是被自己枉训了一顿,想来亦是于心羞愧。
谁知魏重岳听他如此一说,不但没有半丝恼怒,反而大作一礼,甚为诚恳的道:“听萧公子一言,魏某当真是心胸广开,只是本门所授之秘诀,仅亦是强修肉身,勤炼心性,对于这神识的培冶,实也书之不祥。还望公子看在同为华夏修真的面上,以言教我。”萧枫适才的猛态,当真令他钦仰无比,是以他才如此情挚的求教。
须知这真界,可不比其他,讲究什么论资排辈。修真界,唯一的考究,便是实力,只要你实力够强,那你便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原先的师傅,倘若在修真的实践上,不如自己的徒弟,那也只能折节下请的求教徒弟。何况这魏重岳修真数十年,对于应该如何提高自己的境界,当真是日亦思,夜亦想。眼下听见萧枫那另劈奚径的言论,委实让他有种顿拨云雾,终见月明的由衷感觉。
萧枫自终南拜师,艺成下山,再入蒙古军营,又征欧洲,最后破碎虚空于崖山。这么多年来,所遇见的修真人不过有三。一、咯巴大师,二、完颜允恭,三、八思巴,这三人里,除了咯巴,另两个俱与他有深仇大恨,自是不会和他谈论什么修真理论,更不会与他互相探讨。而咯巴自知圆寂在即,且密宗的修行,与中土的亦是大异其趣,是以那时和萧枫的讨论,也是浅尝即止,并未深研。是故,萧枫对中土的修真行情,委实知甚寥寥。
眼下瞧着魏重岳,突然对自己行此大礼,并且要自己授他修真真诀,顿时心下惶惶,大为不安,忙即说道:“魏先生,切不可如此,你这般待我,教我情何以堪?”
魏重岳听萧枫这么一说,亦是大为失望,只道是萧枫不愿授他真诀,是以落寞的道:“想来公子瞧我愚钝,唉,算了,魏某再回山中自行参悟便是。”
萧枫瞧他那失落的模样,不禁暗自失笑,说道:“谁说不授你真诀了?只是先生这般恭谨执礼,教小子我怎好意思承受得起。”
魏重岳听完这话,顿时喜出望外的急问道:“萧,萧公子,愿传授……传授真诀于我?”说完后,仍是不愿置信的盯着萧枫。只因这得失之间,委实让他惊喜的如拾仙物。
萧枫笑道:“这真诀,又非是什么镇山神法,自然是要传便传。只是刚听闻先生说要回山参悟,不知先生的师门,是何门何派?”他对魏重岳身上的《金关锁玉诀》仍是好奇得很,颇想晓得他是否就是本门今世的嫡传弟子。
魏重岳恭谨的回道:“魏某的师门乃是终南山的全真一门,而我正是刘处玄刘真人所创的随山一门的第10代嫡传弟子。”
萧枫听他这么一说,陡感喜悦万分,难得在千年之后,还能遇到个同门,虽然相隔多代,可亦不减他的亲近之心。只是自己的来历,倒亦不能与他讲明,先不说这骇人悚闻,便是那说出的后果,也不知是惊天,还是动地,不如谨慎点得好。
正在萧枫细细询问魏重岳,终南山之师门现况时,忽然张管家来报,说道夫人传见。
萧枫歉意的说道:“魏先生,家母唤我有事,只能劳烦你稍候了。”
魏重岳说道:“无妨,无妨,萧公子家的花园,景色怡人,风清佳幽,正好待我细细观赏。”
“哈哈,好,那魏先生便慢赏,待我去去就来。”萧枫笑着说道。
这时的张管家,却是在纳闷不已,心想,这人是什么时候来拜访少爷的,我怎的一点都不知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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