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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美丽。”说话间,只见她双眸泛射异彩,恍若久处沙漠之人终见绿洲。过了半晌,她神色忽而又是黯淡下来,叹道:“萧郎,纵是你在哄我欢喜,我也开心。”
这话说得着实幽怨,自有一股催人悲凄的意调。
萧枫听的是大生爱怜,直觉此刻即便为她去做任何事,均是心甘情愿。蓦然间,他想起无非子说过她的一桩恩怨,当下沉声道:“真儿,那宋将孟拱我会替你除掉的。”语声甫毕,登时疑虑自己怎地脱口而出“真儿”两字?
杨妙真起初听得“真儿”两字,那是芳心欣慰,如饮甘露。
当听到他说要除掉孟拱,却是心旌陡缩,骇慌已极。她原本的意思,虽然想要萧枫去刺杀孟拱,可那是在不念萧枫自身安危的前提下。但如今情势大是不同,想那孟拱作为大宋伐金元帅,统率二十万大宋禁军,若是萧枫去了,万一不归,那教她怎生承受得住二次丧偶的打击。
当下惶惶道:“不、不要、萧郎,这太危险了,孟拱身边毕竟尚有二十万宋兵,而且他眼下又是拖雷王爷的盟友;倘若你杀了他,岂不得罪了王爷。妾身不想你再去冒这份险。”
“可是……你……”
杨妙真素手捂住萧枫的嘴,坚决地道:“萧郎,妾身已经说过,不想你再去冒险,倘若你有个……那教妾身怎么办?何况只要灭了金国,妾身也算了了亡夫的心愿。”说到这里,她素来一直妖媚的玉颜,时下居然生出一股圣洁之光。
萧枫望得是凛然生佩。但自己的双唇感受着她的滑腻手心,闻着那如兰似麝的馨香,不觉心弛神摇,恍惚里伸出舌尖微微轻添了下。
杨妙真如遭电亟,直感浑身哆嗦,其间美妙快感,殊为难言。只见她玉颊绯红,羞涩的把手缩了回去。内心里虽然不愿,可忐忑不安的又怕萧枫轻贱她,当真难决。
萧枫听她坚持不必再去报仇,也不想拗了她的好意,无奈道:“好、好、都依你,这总行了吧!”
杨妙真闻言,甚是欢喜,心中甜蜜,随即嫣然一笑,说不尽的动人心魄;把头轻轻的靠在了萧枫的怀里,嗅着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只觉芳心抨抨,几欲跳将出来。但觉以前便是和那李全,也无这等两心相印,温馨灵犀的时刻。
萧枫望着她那诱人的媚态,也是心中激荡,手足发颤地搂紧了她,深深的闻着沁人的芬芳,心中阵阵涟漪;不知不觉中,把那美妙的娇躯压在了身下,既轻柔又笨拙地剥去了她的衣裳,吻遍了她那凝脂白玉般丰腴的肌体。
杨妙真虽然万般甘愿,但仍是呢喃地提醒道:“不……不,萧郎你身子尚未好呢!”
萧枫不予置可,只是继续着那日已有些淡忘的寻幽探胜,直觉此刻是那么的妙不可言……不久,即传来一阵阵诱人的呻吟。
斯时,拖雷与速不台二人正在帐中叙话。
拖雷低声道:“速不台将军,今夜萧先生与那完颜允恭一战,你有何想法?”
速不台思量片刻,面色严峻道:“王爷,从今夜一战来看,末将对七日后的汴梁之战,甚觉忧心。瞧得出萧先生在接了一刀后已然力有不逮,而完颜允恭却是在飘然而去前,尚击出威厉的一刀,毁了我军的点将台;两厢比较,就知萧先生的汴梁决战,只恐凶多吉少。”语声甫毕,忧心忡忡的望着拖雷。
拖雷轻叹一声,说道:“是啊,本王也是这般想法。而且萧先生倘若输了此仗,那我军也惟有无功而返了。”
说到这里,对着速不台苦笑了下,又道:“要知道,眼下我军将士早已视萧先生为‘长生天’大神的神使,如若在两军阵前瞧见萧先生惨败,那对我军的士气将是最大的打击;而在那时金兵必然士气高昂,勇心倍增,只怕不必交手,我军就已溃乱。”
速不台愁道:“是了,王爷,那我等又该怎办才好?”
拖雷道:“眼下我们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盼着萧先生能在那日有所佳绩!而且这等严峻的形势,还不能透露给萧先生晓得,不然只恐乱了他决斗前的宁和心境。”
速不台道:“王爷,你说现在我们是否去探视下萧先生?”
拖雷听了,似笑非笑地对着速不台道:“适才的情景,你难道没瞧清楚?眼下杨妙真和萧先生在一起,我们去挤什么热闹。”
速不台挠了挠头道:“是啊,这个末将咋就忘了呢。”说罢,呵呵地笑了起来。
拖雷也笑笑道:“你啊,除了在打仗上精明,其它的,你都不会去关心。”
二人笑了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