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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杜尚秋也无话可说了,一旁的春霄更是目瞪口呆,以她对张鹤卿的了解:这死板教条的道士今天怎么会放肆成这个样子?
对诸人的惊诧,张鹤卿亦有所自觉,只是他看了杜尚秋一眼,忽然莞尔一笑,“其实这里面还有杜公子出的一份力。”
“我?”杜尚秋下意识反问一句,“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杜公子想必还记得贫道曾用自身肉体容纳过你的魂魄吧……”讲到这里,张鹤卿笑着叹了一口气。
原来那时由于一个身体内容纳着两个魂魄,而分离的又比较仓促,以致于没有彻底的区分干净,结果杜尚秋残留的那一小部分魂魄就与张鹤卿的魂魄混为一体了。
“还有这、这……这种事情?”春霄怪叫一声,而杜尚秋也紧张的凑了上去,“混为一体?那这么说,道长你现在算……算……”
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无妨无妨,你们也无需过于担心。”张鹤卿轻松的摆了摆手,“融合的部分很少,贫道自然还是贫道,只是自觉的想法忽然开阔了许多,就比如眼前这个救急的法子,想必就是受了杜公子思维的影响吧。”否则以他的性情,别说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就是那“偷”之一字,他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是这样啊……”春霄喃喃一句。心想难怪了,这种坑蒙拐骗兼带耍赖的功夫,显然是源自杜尚秋的遗风。于是她越发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张鹤卿,只觉得他眉眼之间的神情,看着果真比以往圆滑了几分。
而杜尚秋只是讪笑着挠了挠头。如此一来,岂不等于自己连累张鹤卿干出这种揽祸之事,而看他说的十分轻松,反倒让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可正待他想说几句表示谢意的客气话时,一声突兀的破碎声自他们的背后响起,霎那间将这暂时缓和的气氛击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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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阵娇笑声,而后是随之而来一波波此起彼伏的地动山摇,可却又看不出四周景物有摇晃的迹象,而更像是直接发生在人们的心里,并顺势夹带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糟糕!”捕捉到声源的方向,知玄首先心头一凛。之前由于跟禁军的对峙安全解围,他们都一时松懈,竟没有多去关注身后藏经楼的状况。
这时诸人连忙循着声音望去,却见那宝塔顶一个身影穿窗飞出,几个起落间便藏入了外围的林木之中。
“哈哈哈!各位,以为打发掉一支小小的禁军就可以安心了吗?你们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绵软细腻的嗓音隔空而来,伴着那一闪而过的赤红衣群,竟赫然是曾夜闯过一次的王贤妃!
“舍利……是舍利……”知玄一瞬间脸色苍白,“她拿走了舍利,阵……又残了一角!”
“我去追她!”春霄闻立刻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好,立刻自告奋勇想去追击,毕竟在场众人中比她厉害的多,如今比她脚程快的却一个也没有。
“别去,你追不上了……”杜尚秋摇了摇头及时止住春霄,表情却是懊恼之余的咬牙切齿。他们千防万防,以为逼退了禁军而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就在这时被那女人钻了空子。她或许早已潜伏在近处等待时机,而自己却没有发现,真真可恶!
“如今木已成舟,只能怪我们百密一疏。”张鹤卿直到这时才缓缓一句,却是一字一顿。春霄朝他看去,只见得他紧紧盯着王贤妃消失的方向,表情于严肃中又带着难得一见的一股坚硬,似乎是在极力压制怒气。
张鹤卿这次确实是真动怒了。
他原本是猜测赵归真会慢慢蚕食佛教,没想到暗中窥探出他要忽然发难全面灭佛,这才不顾后果赶来声援。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派出禁军强来,竟还留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暗中出手,如此不择手段明抢暗夺,根本已不配再为正一派的弟子!
“大师先莫急,贫道这就回重玄署一趟,定会要赵归真交代清楚!”想到这里,他仅回头安慰一句,就提剑径自顺来路而去。反正连着偷符矫诏,他已无法跟赵归真相安无事了,那就干脆问个明明白白。
这种强硬态度原本也不是他的个性,想来不知是被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所激,还是受杜尚秋魂魄的影响。
“等等,道长慢走一步!”倒是知玄见张鹤卿气愤不平,出言阻了他一步。舍利被夺固然是重大失策,但他还有另一件当务之急。
“道长,贫僧率一干弟子死守此处,不仅是为了守护佛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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