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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吗?他恨我们是不是?所以他回来想找那个害他的人,而那个人却是我们的家人,是不是?”
张鹤卿袖子一紧,让他顿了顿,最终轻拍着杜承宗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抱歉,是贫道失言了,贫道不是官差,无权断定是非对错,一切自有天意,公子就不要多想了。”
天意个屁!春霄很想这么抗议一句,可感受到杜承宗想要逃避的无助,她刚才还蠢蠢欲动想要戳穿真相的心也凉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应该也同自己一样不明了为何亲人之间却互不相容。
即使事实真能大白于天下,死者的怨恨也不知能不能平息,可这孩子的心却一定会被伤的很深。
“我……我明白了……”杜承宗尴尬的拿袖子抹了抹眼睛,“这么失态,让道长见笑了。”
张鹤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时间也不早了……”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知靠什么来感知时辰,说着又起身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了里面的一张咒符递给杜承宗,“这是贫道制的摄五鬼符,可避避邪气,八公子拿上吧。”
杜承宗连忙称谢的接了过来,而张鹤卿也一并递给了春霄一张,“姑娘替贫道送送八公子。”
春霄没想到最后还能捎带上她,不免一愣,可张鹤卿手就伸在那里,又不得不接。
摄五鬼符?会不会首先就把自己给摄了啊?她紧张兮兮的小步挪了过去,咬牙接过那张符,却并无不适之感,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这道符糊弄人,还是自己的肉身隐藏了鬼气?但如此看来,张鹤卿一时半会该是发现不了她的。
春霄就这么带着一丝侥幸的惬意,起身领着杜承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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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拿的不是摄五鬼符吧?”直到两人走远,绝儿才疑惑的问了一句,却见张鹤卿已经屏气凝神在床上盘膝而坐。
“那是识界符……”他简洁的回答,心里又回忆起了踏进杜府后的种种感觉,“这府中人心混杂,满是污浊,任何人都可能是目标,所以我得多找几双眼睛。”
说完,张鹤卿两手结三清法印,放松意识,闭着的双眼中开始渐渐浮现出杜承宗与春霄所看见的景象。
恰迎头初试锋芒(1)
“无论如何……奴婢相信二公子一定不是有意的……”
亦步亦趋的跟在杜承宗身后,眼看就要把他送到了院子里,春霄忽然就说了一句。不论旁人,她只想让这个心思纯净的少年相信自己的兄长。
杜承宗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春霄,似乎觉得这个下人的言语未免有些僭越,但他最后还是和煦的笑了笑,轻轻的说来声“谢谢”。
“哎呀!八郎!你去哪逛了!怎么这会子才回来?”正在春霄微微躬身相送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远远跑了过来。她迅速的扫了春霄一眼,因为不认识,所以面带一丝警惕,一边将杜承宗拉制自己怀里,“夫人下午来没看见你,还把老奴我训斥了好一顿,现在府里不太平,你别乱跑。”
听这仆妇的口气,似乎是杜承宗乳母之类的角色,就见杜承宗笑着拉了拉仆妇的袖子,“我没事,我去见张道长了,一直都跟道长在一起,道长领走还特意让人送我,我能有什么事?”
他这么说本是想让那仆妇放心,谁知仆妇听了眼睛瞪的更大了,“八郎糊涂啦!二公子那院子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别把晦气都沾到身上了!”说着就去拍杜承宗的衣服,还粗鲁的把春霄挤到了一边,没好气道:“你给我站远点!别把你身上的污气带过来!”
“奶娘!”杜承宗想要反驳,却被仆妇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拉,他踉踉跄跄一路被拖着,只好回头歉意的对春霄笑了笑,而春霄寒着一张脸,早被气个半死了。
杜府里都是这种愚昧、势利、刻薄的下仆,只怕再好的孩子也要被带坏了!
不让我进?我偏要进!
眼珠子一转,春霄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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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流光,庭槐寒影疏斜。
春霄如今一人一间屋子,行动更加自由,她眼看着东厢的灯光已经灭了很久,就悄悄的灵魂出窍,飘出了杜尚秋的院子,一路朝杜承宗的院子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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