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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猜测。只想远离,所以。纵然你有,……那些你忍心不了的东西,我来替你绝情替你忍心。
身体被抱住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目光望着沉沉垂在眼前地帐子,察觉他靠过来的体温的时候,那强势的拥抱,如铁般的双臂,少年逐渐宽阔地胸怀,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试着挣扎。
“采衣……”他唤我,安抚我。
“你、你放开我。”我皱眉,低头躲避。
事到如今,我不能接受跟他如此亲近。
只是奇怪,我的心底,从何时起,居然也多了如此这般的男女之防?
他双臂一紧。
抱得我呼吸都困难。
我忽然开始想或者是他对我不满,借此发泄。
而他在我耳畔说:
“我要你记住——无论千秋万载,你都是我的娘子我的妻,我一生唯一所爱,我赵深宵,千秋万载……永不负你。”
他说。
这声音坚决沉静,斩钉截铁,不犹豫,不迟疑,不忐忑不前,如诉说一个铁定的事实,如发下最为淡定地誓言,轻轻地吹入我地耳中,在我脑中心头盘旋。
我竟震惊到无法动弹无法开口说什么。
一直到他松开抱着我的双臂。
他起身,看了我一会,后退,后退着,目光却仍旧落在我面上。
我坐在床边上,整个人已经木然,目送他离去。
最后他推到帐子边上,伸手一掀,这才转身离去,帐子放下,遮住他英挺身姿,他已经离去。
室内静静,桌上紫金檀香炉之中清香一抹缓缓飞舞,被风吹动扭曲地姿态,宛如曼妙飞天。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自言自语。
“为何,又对我说这种话?”
那声音还在缓缓地说。
“我分明,对你已经没什么期望了啊,宵……”
最后她叹。
可是为什么……在最初的心底酸涩难忍仿佛苦苦的河流水过的滋味之后,却另又有一丝丝惊悚的甜,自河流的最深沉处缓缓地涌出,悄无声息地自心尖上划过。
以我单纯蠢笨的脑袋,是想不通赵深宵在想什么的。
他那一番话,我思考了两天然后想通,我想:他孩子气发作,什么事做不出来?赌咒发誓?小意思……更何况他并没有对我发誓。
可是我却古怪地忘不掉啊。
那一句话,常常在我睡着的时候自心底涌出,一遍一遍回放。
他的面目模糊,说这番话时候周围的景物都虚无,唯有那声音,坚定的,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以及那些普通的字句,他们清晰的,勇敢的,执着而不疲倦地在我耳畔,心底,脑中不停不停地飞舞回旋,一遍遍地提醒着我,好讨厌。
我睡觉都不安生。
赵深宵,你这臭小孩,算你狠!
那日中午,我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
于是起身,恨恨地骂了几句那小坏蛋之后,愤愤地推门出外,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睡。
今日的阳光不错,天儿也不是很冷,我避开门口的守卫,左躲右闪,最后终于又给我成功地混到了库房之上,阁楼之中。
阁楼中空空的,我爬到天窗处将窗户打开,温暖灿烂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涌入。
我将书都搁在地板上,仰头望着头顶那一方晴空。
缓缓地俯身地板上,舒展了一下手脚。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抱着一本书准备入睡。
面前一扇小小窗户,我望着,伸手指拨弄了一下。
拨了几下,它竟松动。
我好奇心起,于是又推了推,竟给我推开了一线缝。
这里平日很少有人来到,这窗户想必是建好了之后就更无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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