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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托付,从此我会将我所有的弱点露给你,将我的后背我的心脏托付给你,就算你朝我开一枪,我也会相信那只是枪走了火——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动摇夺走我对你的信任,没有条件。甚至,我可以允许你闯入我个人的生活,了解我的全部,给你成为我的朋友的机会。
吴哲无疑被这个条件打动了,但他不愿意表现的太急切。
“给我一个月。”他谨慎道。
袁朗漫不经心地一笑。
“当然……只要你留在A大队。”
真正的入队仪式,并不像钢七连那样,庄重、有感染力——好像天地浩大都融在了那份响亮的誓言上:“不抛弃,不放弃。”就在那嘶吼的回答和问话中,交托出自己,交托出一生。
大家坐在草地上,袁朗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一件草绿色的作训背心,露出手臂上坚实的肌肉——并不同于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华而不实的摆设,一点不夸张,但却是绝对有效的力量——吴哲相信,他可以在一瞬间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他妖孽的笑着,听吴哲回答完就一下子撂下脸子:“谁再说老大,我就,锤死他!”吴哲腹诽:“那你算什么,龙套啊。”
他斜倚着,用一只胳膊支起自己,斜眼看一遍大家,将目光落在许三多身上——匍匐着,像是青蛇一般做作的爬到许三多面前,看看他,像是诱拐小孩子一样,小声的但是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许三多,你玩牌吗。”
许三多下意识看看四周,嗫嚅道:“我……我不玩牌,玩牌没意义。”
袁朗又一下子变了脸:“没劲!没劲!”大声的很,刚想转身,就又转回来:不肯相信的说:“你真不玩?”
“真不玩。”
吴哲看着袁朗吃瘪的样子觉得无比爽,果然一物克一物,袁朗是来克自己的,那许三多一定是来克他的。
他无聊的翻身往边上一坐,双臂撑着自己,然后开始装着藏着掖着的猥琐的样子。
吴哲心想:“这种演技你不去演戏,太辜负了吧?”但其实看多了,吴哲渐渐也摸出些门道,虽然并不是完全能概括,但有的时候,自己还是明白他的。
就为这一点明白,好像吴哲就觉得他和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自己懂他。
正想着,这妖人又奔向自己,往自己身后一蹲,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双肩——吴哲毛骨悚然——袁朗身上有种特别强大的压迫感,即使平常他谈笑不正经的时候,那份气势也收不完全,就像现在。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唐门暗器,铺天盖地,你再怎么厉害,总是会有躲不过的,中招,然后身体僵硬,死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与人交往的安全距离,对于不熟的人、敌人,这个距离会更大。
但是袁朗一下子侵入到了他最隐秘的交往界限,他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喷在了他的耳侧,像是小猫的舌尖舔过一样,发痒,发毛。
他诱人的声音,从来就没有这么近的进入过自己的耳朵,单是听声音,自己仿佛就不自禁的陷入了。那么近的听,他的声音有点不同。
吴哲才不想认输:“……就是所谓对敌人,要A,至于您对我们……那就更要A了。”
袁朗一愣,旋即大笑,拍着吴哲的头。
然后一下子扳过吴哲的头:“在这等我呢?”他离得的更近,除了情人之间,已经没有人能够再近了。
吴哲又是一阵心悸——袁朗恶狠狠地扭了下他的脖子。那一阵恍惚眩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果然还是这烂人A人太使劲了?
吴哲捂住脖子。
他又开始变身了。他说话的语气又是那种平淡无奇的没有起伏的样子。吴哲发现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是真正的,开始说点掏心掏肺的话——掏的心,也就是那深广海水的表层——但是能有这一点认真,对于他而言,已经就是难得的了。
“我们没有什么特殊身份……你们要甘于藏着掖着,这点,至关重要。没有功德圆满,没有一步登天,我恐怕还是你们背后那个一直说着的‘烂人’,是吧,吴哲?”
袁朗忽然看向他,目光平静,带着浅浅的笑意——而吴哲好像被击中了一样,愣愣的看着他。
他仿佛天生就有那种说服力,让你不由得去信任他,去将自己珍视的一切毫无怨言的拱手奉上。让他,成为你的信仰。相信他就是我们的神。
吴哲自己就是很能说的人,按他的话说“雄于辩论”。以前参加过的无数次辩论大赛也从没有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