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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自己不是带着三分疏远,七分防备?哪一次自己不是小心试探,谨慎处之?可结果一次一次,他却是至诚相待,而自己不仅辜负了他的真心,还伤他至深!
这么想着,栖雁只觉那胸膛烫得灼人,竟是再难以安稳坐着了,用力转过头去,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前一刻还明明紧紧握着缰绳撑在自己身侧的手突然就松了,随着她转身的动作,祁洛暄竟是晃了晃摔下马去!栖雁一惊,连忙拉住缰绳停下马来,跳至其身侧,但见其面色灰白,嘴角处殷殷可见褐色血渍,这光景竟像是中毒了,连忙将之扶起,手伸到其后背却发现上面赫然插了一支钢箭!
莫非是之前过阵时中的,他竟一声不出……栖雁定了定心神,忙以内力逼出细细察看伤处,“奇怪,这箭上分明无毒。”四周血亦未变黑,想来钨启昊本不愿取自己性命,自然不会在箭上抹毒,但…他分明又确实中了剧毒……
抬起他手腕,正欲再替之把脉,却反被握住,抬头一看,正对上祁洛暄含笑的眼,“你醒了,还好么?”栖雁急急发问,祁洛暄却是不答,转首看了看四周,这才放心道:“这里差不多应该安全了。”
原来他之前一声不吭,便是为了带自己离开险境,栖雁不知是什么滋味,只从怀中摸出两只小瓷瓶来,道:“先别说这些了,我要立时替你清毒治伤。”祁洛暄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用了,我中的乃皇家密毒‘幽魂’,中者一刻殒命现在已然迟了。”“胡说什么!”栖雁怒道:“我一定能治的。”见她竟若孩童般龇牙怒斥,祁洛暄如此伤重亦不由莞尔一笑,紧紧握住她欲挣开替自己治疗的手,道:“你可曾闻先时阵中满是幽香,那便是‘幽魂’了。‘幽魂’对常人无碍,只是闻其香者在半个时辰内不得受伤,否则必定救无可救毒发身亡。”栖雁一愣,随即明白了,定是季殷唯恐万一布下‘幽魂’,如此只要自己受伤便会即刻毒发身亡,钨启昊那边的人不明就里或者还会以为自己不愿为人质故而自尽,先时他之所以一见祁洛暄便即刻放自己与之离去,一来是惟恐他有半点损伤,二来……想到此,栖雁不禁摇头道:“不对啊,我曾中季殷一掌,受伤远比你早为何却无事呢?”
祁洛暄闻言竟满脸欣慰甚至带着浅浅欣喜之色道:“可记得我曾赠你的玉佩?”
栖雁点点头,从怀中摸了出来,正欲拿给他,祁洛暄却连忙紧张地要她重新佩好,而后道:“此玉极为特别,虽称不上百毒不侵,但却可防我皇家数中密毒,幸而你一直带在身上故而无事。”
幸而你一直带在身上……栖雁见他一脸欣喜的模样,心中却似有把钝钜在慢慢的拉着,那种痛一寸一寸的,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如此在下必备美酒佳肴,恭候神医大驾。——说这话时的真诚笑靥。包袱若是太重,背不动就休要背了,飒然脱俗才是我认识的神医燕昔啊。
——笑着说着宽慰的话。栖雁,你自己…且好好珍重吧。——负着许多不便出口的话,只化作一句‘珍重’。“祁洛暄……”看着眼前气息越来越微弱却仍旧紧紧握着自己手的人,栖雁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祁洛暄似乎已经很累了,却仍然奋力睁着眼似想要最后看清她的样子,听见‘不值得’三字却是笑了,“栖雁,怎会不值呢?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真实。”“唯一的真实?”“是啊。”唯一不是因那所谓的责任,不是因那被修饰的谎言,不是因那所谓的天下,是自己凭着真心真正唯一爱上的人,唯一的真实……“祁洛暄!”见他嘴角溢出血来,栖雁不禁低呼道。祁洛暄却不甚在意般,只定定望着栖雁,犹疑着却又恳求般道:“栖雁,若…若有来生,我再不要生在帝王家,你我…你我休要如同今生这般,好么?”他在恳求自己许下来生么?栖雁心头大恸,看着那充满恳切的眼眸,想着自己欠他如此之多,真的,真的就想答应下来,可是……“祁洛暄。”话出口,却是,“若真有来生,还是休要再见了吧。”今生纠缠已如此痛苦,来生何必再会,倒不如不再相逢,你亦可真正轻松快乐的过一辈子。
祁洛暄听了这话一愣,眼眸好似连那最后一点光辉也黯淡了下去,嘴角却仍挂着笑,喃喃道:“休要再见了么?会这么说,果然是你呢。”果然是你啊,是第一眼就让自己动心的,与众不同的人……栖雁死死咬住唇,那种麻木的钝痛越来越厉害,眼逐渐模糊……祁洛暄伸手扶上她的脸,接下那温热的,晶莹的泪珠,“这泪是为我而流的么?”
栖雁不答,他却像得到什么珍宝一般,把借住泪滴的手放至胸前,浅浅的勾唇,一派满足道:“这…也就够了。”栖雁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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