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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不相容的因果链,直到片尾才接合这二条因果链。
1993年,哈罗德?雷米斯 (Harold Ramis) 执导的《偷天情缘》(Groundhog Day,又译《土拨鼠日》),助长了这类“要是如果”剧情的流行。在2月1日,一名讨人厌的气象播报员菲尔到庞斯塔维尼(Punxsutawney)报导著名的土拨鼠节庆典。后来他发现自己被困在2月2日,因而每天重复活在2月2日当中。这些2月2日的不同结局,取决于菲尔每天的作为,有些日子是无聊琐碎的,有些日子则是作奸犯科的,而后来菲尔便开始尝试改善他的生活。在经历了许多日子之后,他才变成了可取的人,而日子就神奇地不再重复了。
不论是《滑动门》或《偷天情缘》,都没有解释主角为何出现生命路线的分叉。我们只能假设,有某种更高的力量为了改善他或她的处境而介入其间。其他电影可能会提供某些改变的助因,例如时光机。在罗伯特?泽梅基斯(Robert Zemekis)执导的三部《回到未来》(Back to the Future)电影(1985; 1989; 1990)中,安排了马蒂的博士朋友发明时光机。在《回到未来》第一集,时光机意外地将马蒂送回1955年,当时他的父母还未谈恋爱。由于马蒂意外改变了他们谈恋爱的情况,因此,危及自己在1985年的存在。尽管是青少年喜剧片,而且是以时光机做为改变助因,然而这三部电影,尤其是第一集与第二集,却创造了复杂的因果交叉。马蒂促使他的父母亲谈恋爱,而平安回到1985年,且由于他的第一次时光旅行,他回来时生活也改善了。但是,马蒂在2015年发生的事件却影响了1955年,这是因为坏人毕夫使用时光机,改变了当时发生的事──而这会给博士与马蒂全家带来可怕的后果。马蒂必须再次回到1955年,阻止毕夫改变这些事件。在第二集片尾,马蒂被困在1955年,而博士被意外送到了1885年。在第三集,为了另一些危害将来的变化,马蒂与博士在1885年会合。如果这些故事听起来很复杂,那的确就是很复杂。即使电影叙事在因果链上整合得相当出色,但还是非常迂回曲折,以致于博士必须在黑板上为马蒂(与我们)画出事件图加以解释!
第二部分 电影形式(3)
不令人意外的是,这类叙事游戏是受到了欧洲电影的类似趋势所影响。在1981年,波兰导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Krzysztof Kielslowski)完成了《机遇之歌》(Blind Chance),这部电影根据主角是否在影片开始搭上列车,而显示了三种结局。可是,不像《滑动门》,《机遇之歌》将这些不同的未来各自呈现为完整的故事。这种方式同样出现在1998年汤姆?提克威 (Tom Tykwer) 执导的德语片《罗拉快跑》中。在片中,女主角拼命想调钱,帮助笨男友交给毒贩一比巨款,而罗拉在行动上的微小变化,则会产生出三种截然不同的结局。此外,基于各角色的矛盾记忆而创造出不同事件版本,使用这种手法最著名的电影是1950年黑泽明的《罗生门》(Rashomon),以及1961年阿伦?雷奈(Alain Resnais) 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Last Year at Marienbad)。
时间交错与“要是如果”前提使我们不容易拼凑剧情,不过,拍片者通常会在一路上给我们足够的线索,使我们不至于受挫。通常电影不会有太多不同的未来──或许只有两、三个。而在这些未来情况当中,因果链仍然是直线式进行,因此我们可以理出头绪。在所有这些故事分枝中,角色与背景倾向于保持一致──不过,通常会有外表上的小变化,以便帮助我们追踪事件的发展。而这些个别的故事分枝则倾向于平行发展。在《罗拉快跑》当中的三种事件发展,即使过程与结局不同,但目标是相同的。这类电影中最后的事件呈现方式,倾向于让我们以为这是最终的真实,因此,“要是如果”电影时常会创造出一种结束感。片中角色有时甚至会提到这些事件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例如,《回到未来》第二集中博士在黑板上的解释。而在《滑动门》中,海伦则提到:“万一我搭上了那一列该死的列车,它就不会发生了。”
这些电影迎合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思考方式。我们偶尔会想象,如果某一件事情改变的话,我们的生活将会变得如何。我们轻易地就能理解这些电影所呈现的游戏,而我们也愿意玩这种游戏。
不过,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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