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页)
正阳,东风重起,静待佳音!”
我呆了呆,已然明白了写这封信的人险恶心机,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父亲都不能免罪,若是假,皇上开释父亲,自是引得佑安王不满,历来藩王拥兵自重,为国一患,皇上自不能自己引燃了导火线,况且佑安王,不就是皇贵妃的父亲么,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信就是他整出来的,他又怎么会让我们洗脱了罪名呢,到时候,父亲就是政治手段的牺牲品,祭了血刀。
我也死了再重生的心,平静的说:“爹,我明白了,这样死,虽有点不值得,但也算是为国捐躯,全了您的声名。”
父亲看着我,叹息道:“只是苦了你和你娘她们,是爹连累了啊。”
我突然觉得不对,说:“不对,爹,看这书信的意思是您和那位王爷已经商量妥当,只待,只待我,就能起事,王爷既然早就收到信,当时何不揭发,这不是也把自己送进去了么?”
父亲苦笑了看我,说:“恋儿,你太单纯了,这官场的是是非非,就算大家都明白,只要不捅破了,谁也不会说的,佑安王说是他的一个幕僚收了信,直到最近他才发现,立即送进公里来,并且上了请罪折子,说已经将这个幕僚处死,自请皇上下旨责罚。佑安王在外多年,养精蓄锐,此时朝廷又怎能和他硬对硬?他既然这么说了,难道皇上还说是你要造反,把罪名安到别人头上?”看了我,父亲又说:“爹知道你恨皇上,可是你不知道,皇上也是不易。他是皇上,又怎么陷于儿女情长?”
我转过头说:“女儿知道,何况现在,不是我们能决定什么的时候。”
然而当天深夜几个狱卒进来将我抓到外面吊了,爹在牢里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她是娘娘,她是娘娘!”
我这才想明白,爹娘他们并没有受刑,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官阶品级的,就是娘,那也是正七品的诰命,但是我就不同,此时我已经被贬为庶人,用刑自是可以。
然而这也不能怪了皇上去,因为宫里嫔妃犯事是不能被关在这里的,就算是今日我被贬为庶人关在这里也不是很合规矩。他如此做,不过是找借口堵那些言官们的嘴。
其中一个狱卒狠笑了说:“娘娘,我呸,娘娘是呆在这里的么?她已经是个庶人了,是奴才了,牧王爷,我看你还是招了的好,免得你女儿受苦了。”
我心里一苦,原想来了这里至少好过自己在宫里生不如死,却没想到白白给对方送来了要挟父亲的礼物。我抬眼看了父亲,他已经憔悴的只剩下最后的精力了,瘦弱的身子似乎风就能吹倒,只能含笑说:“爹,没事,我……啊!”话语被生生的疼痛止了,只能本能的大叫,背后火烧般焚了身子,却不容我适应,鞭子携了风声又抽了过来,我死死咬了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手抓住铁链想稳住身子,只是我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了,身子随着鞭子抽过来的力量摆动,摇曳的如将灭的油灯,忽明忽暗。
没抽几鞭,我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狱卒显然没有想要把我真打死了,狞笑了说:“今儿个是开胃小菜,你们先尝着,明天可就是大餐了,你们可的想好了。”
醒来的时候父亲坐在身边,喃喃自语,娘她们则小声抽泣着。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爹,女儿还受的住,您不用担心。”到这我就止住了,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一日将过,深夜里我们都没有睡,忐忑的等着他们来,只是很奇怪,牢房里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直到快天亮,我终于又昏了过去。
一夜无事,爹他们都松了口气,却又开始担心今夜了,我苦笑了想,或者,他们就是要我们胆战心惊,最后一定会撑不住这种压力招了的。
下午令人惊奇的是,狱卒送来的上药,而且是宫里也少见的冰凝冷霜膏,我握着药瓶愣了,任她们将我移到了娘的牢房。
第二天,宁王倚了牢房门口看我,我也张大了嘴巴看他,同他不过是两次碰面,我们的感情可说是清淡如水,一个闲置了的王来看一个废黜了的妃,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他依旧清瘦,苍白的嘴唇刚毅的呡紧,眼神不像是在看我,而是看一个陌生的人,冷冽,无情,我苦笑了低头,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来看我,徒惹了他人猜忌侧目。
“你恨他么?”声音带了冷气逼来,问的却是我心底最疼的角落,丝毫不给我回避的地方,我只能低头不说话,此时他来问这个,有用么?
“你恨他?”他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脾性都是一样的不肯饶人!
我抬了头看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