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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望着萧栖迟的眼睛,沈江蓠嘴边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一笑,走了进去。
邵都尉到底没忍住,溜到外面偷瞧了两眼,便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对众人道:“来的倒也是个小娘子,只是不是小姐装扮,却是个夫人模样。”
“莫非是将军的姊妹?”众人猜测不一。
沈江蓠来的本就冲动,细思一番真是不妥当之际,手里捧着茶盏,颇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要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大事罢。萧栖迟的态度自在许多,一个劲儿地问沈江蓠:“你觉得怎么样?院子里花草好看么?是不是人太少了些?你说再种些树可好?我还想多养些马,养北蛮的品种。”
沈江蓠干笑了两声,说道:“都挺好。院子也好,马也好。”她走到门边,望着明晃晃的日头,咬着牙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儿真是打扰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冲动,兴冲冲地来了。可真进来之后,却又心神不宁,好像做了天大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这样身份,与他往来到底不妥罢。
可为什么,明知是错,还步步错?
萧栖迟觉得沈江蓠越发难以捉摸了,有时明明高兴着,也不知为何突然态度又冷冰冰起来。他伸手欲揽沈江蓠的肩,像安慰燥郁的猫咪那般。
可沈江蓠猛然往旁边让了让,萧栖迟的手落空了。她尴尬地笑笑:“真要告辞了,往后还是在铺子里见罢。”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萧栖迟再回到宴席上,就没有兴致说笑。离别意再上心头,众人都是低头猛灌酒。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闹到半夜,便歇在府里。
第二日,萧栖迟送他们出城,一连送了二十里地。调转马头时,眼眶微润。边境的风沙,滁州的寒气,金戈铁马的日子,就这样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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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子,你拿着,千万别客气。你放心,我们小姐绝对不出去。我就在后角门边跟那人说两句话。大老远来的,见不着小姐,见了我也安心不是?”奶娘手里拽了一把看上像是银子的东西,正强行塞给看管院子的蔡嬷嬷——她是徐楚良特意从嫣红那边调过来的人。
蔡嬷嬷一面紧紧握住了银子,一面推辞到:“那可不行,叫老爷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奶娘赶紧赔笑:“不过一盏茶功夫,哪有人会知道?”
蔡嬷嬷便垂了头,奶娘从从容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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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可真切?”杜若蘅手中绞着丝帕,与奶娘低声说道。
“怎么不真?哪条街,哪座府邸,马车颜色,夫人穿的衣裳,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去的就是那萧将军府上。肯定没错的,姑爷那表弟不是姓萧么?听说也是从了军的,只是没想到已经成了将军了。”
杜若蘅心中默默啐了一口:“原来拣着高枝了。”她还在想,似徐楚良这般,才学过人,又好副样貌,怎可能有男人还胜过他去?原来那姓萧的也不是个草包,难怪这样动沈江蓠的心,连丈夫都不顾了。
“还在跟着么?”
奶娘点点头。
“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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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在主院一连闷了多天都没有出去。颂秋见她一直形容懒懒的,急得差点去请大夫。
后来还是宋辛夷来了,她脸上才见了欢喜之色。
她将手中书本一扔,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赶忙迎出去,见了宋辛夷,左瞧瞧,又看看,奇怪道:“怎么没带那几个小团子过来?”
宋辛夷连连叹气:“我在家里都被他们闹得受不了了,才来你这里躲清静的。”
沈江蓠扑哧一笑,二人携手走进屋中。
宋辛夷产后调理得好,整个人丰腴了些,真是骨肉匀亭,多一分则嫌其胖,少一分则嫌其瘦。神色之间也少了些从前做女儿时的锐利,眼角眉梢却都有些慈爱之光。
她二人在榻上相对坐好,说了些闲话。
“她还被关着呢?”这个“她”就是杜若蘅了。沈江蓠初嫁时,宋辛夷是很替她高兴过一阵子的。想那楚阆风状元之才,二人郎才女貌,必是一段佳话。
沈江蓠重生之事太过离奇,是以她从未向宋辛夷提过半句。宋辛夷也不知道一星半点楚阆风就是徐楚良,而徐楚良又与沈江蓠有恩怨纠葛之事。
哪成想后来,徐楚良竟然把杜若蘅给纳为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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