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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中的高位。所以她后悔了,日渐淡出了大皇兄的身边。可惜,大皇兄沉醉于贤王的光环中无法自拔,甚至没有觉察到她的疏远,更不可能明白她的疏离所代表的含义……唯一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世家,现在也放弃了他。”
“其后的事态便异常的简单了起来,拥有雄厚实力的世家甚至不用明刀明枪地与他对抗,以他们手中掌握的人脉资源,十分轻易地便树立起几位毫不逊色于他的名士公子,令他的名望不再那么耀眼,甚至以各种怀柔的手段拉拢了由大皇兄提拔起的平民官吏,比起只会一味做好人的大皇兄来说,世家们在权谋上的智能要高明得太多,不过半年,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上,大皇兄的光彩便被京华四公子给压得涓滴不剩。而在军中,崭露头角的五皇兄那军神的名望也取代了简风对军队的影响力。就算是父皇竭尽全力保护他,也只不过令他性命无虞而已。”
“此时华灵儿却频繁地出入宫廷,屡屡与太子同进同出,情场与朝廷中双重的失败,令大皇兄在精神上难以接受,本就羸弱的他郁结成疾,在那一年中,倒有大半的时间卧病在床,这更加剧了他那空中楼阁般势力的倒塌,最后还是回到起点,除了简风依然尽心竭力的保护着他以外,他孤立无援。”
“那他现在呢?”殷桐语有些迟疑地问道。
“一年半前以叛逆之名于宫中被赐死。”凌寒曦冷笑道:“华灵儿暗中令巾帼盟的女子们以他的名义唆使一些以武犯禁的热血少年在京中引起哗变,再加当年他写给华灵儿情书中的那些豪言壮语,就此坐实了他叛乱的罪名,可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至死也不相信华灵儿会为了证明自己与他已无任何情感纠葛而一手策划了此事。而更加无辜的便是简风一族,因为这莫须有的连坐罪名而全族凌迟处死,简妃三尺白绫了却残生。”
“曦是为了他才会对华灵儿……”殷桐语恍然大悟。
凌寒曦轻叹道:“他实在是个好人,只是过于天真,在雍宫之中除了五哥,便只有他对我尚有善意,只是我对付华灵儿并不是为他报仇,在政争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他失误在前,也怪不得别人如此对他。但我确实看不过华灵儿在行刑那日落井下石的嘴脸,更厌恶她那以背叛为荣,沾沾自喜的模样。也许我是多管闲事,但在那日我已决定绝不容她活于世上。所以在与燕国联姻的旨意下达之后,我便实施了准备已久的计画,以法术在论道之时,暗中摄取这些女子们的生魂,令她们毫无生存的欲望,在我离去之后一一自杀身亡,这便是花殒之事的真相了。”将这一切说出之后,他轻轻地出了口气,静静地看着殷桐语。
“可是,那媚灵儿又是谁?怎会以华灵儿的容貌住于那尼庵之中?她,她所怀孩子又是谁人的血脉呢?”沉默了半晌,殷桐语又期期艾艾地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花殒之事他本已有最坏的心理准备,现在凌寒曦给了他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更令他不再介怀,只是那位媚态万千的媚灵儿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简霆。那家伙自幼惹下的祸事让他爹愁白了半数的头发,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但好歹也是我幼时恶作剧的同党,也算意气相投,而且在媚灵儿之事上胆大妄为到连我都要佩服的地步,这样的人若是死了,实在令世间少了几分颜色,所以在当时我以替身术救下了他,将他送出京城,可他一是报仇心切,二是与媚灵儿情根难断,又多次悄悄潜返京中,两人几番纠缠之下甚至蓝田种玉,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毕竟圣门的门主可不是那些世家贵族们所能比的人物,若被他发现身负青龙之力的媚灵儿却与外族的男子珠胎暗结,那后果足以令简霆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为了这个费了我极大的功夫,才布下了疑阵,令人确认简霆必死无疑,又严命他不许回京,才算暂缓了事态的漫延。”
“而媚灵儿身怀有孕之事毕竟瞒不过人去的,所以借花殒之事中那些女子的魂光隐住了她的灵光,再教她以移花接木之术,假扮华灵儿隐居尼庵,况且在他们及圣门的眼中,这个华灵儿所怀的是我的子息,说不定生下的便会有巫族之灵力,自然小心伺奉了。而且只要刻意令花殒之事外泄,燕国之中自然有人会去调查此事,这时唯一活下来的华灵儿便是最佳的人证,那时不用我花丝毫气力,也会有人将她安全地带出雍国,那时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凌寒曦笑得十分惬意,殷桐语心中无比郁闷,弄了半天自己也钻进他的套子里了,还是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想想前段时间自己又是担心又是焦虑又是难过的心情,再想想他居然一句口风不露就这样看着自己受苦,心中的火气便不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