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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为自己解开这个灭魂咒,是单纯的忘记还是刻意地为自己留一个王牌呢?现在的殷桐语自然而然将答案向后一个可能性无限靠拢,夹杂着嫉妒,愤怒,和被背叛的悲伤等负面的情绪逐渐压倒他的理智,他甚至不想去听凌寒曦做任何的解释,无论是怎样的言辞现在对他而言不过是花言巧语的诡辩,非但不能释其疑心反而更表现出解释者是何等的狡猾。
站在回廊上想了一下,他没有折返修华殿而是向御书房走去。
将伺侯的内侍一概打发出去后,他立刻转入书房中的密室里。在密室中设置了一个传送阵,专为他有紧急情况时可马上找到天逸仙师以应不测。当他的怀疑已经在心底化为确实的罪状时,他决不肯留这样一个危险的灭魂咒在自己的身上,但他也同样不肯开口让凌寒曦为自己除去,这样非但是示弱于他,令他心生警惕,而且谁知他会不会趁机在自己的身上动什么其它的手脚,这样的危险性能避免还是避免掉比较好,相信就仙师的功力这种咒法还难不住他。
不过是银光一闪的功夫,天逸已经来到密室中,见殷桐语面色凝重阴沉,心中不免惴惴。
殷桐语倒是没有因心中不快而失了礼数,依旧谨慎地持弟子之礼请他上座后,才开口道:“仙师,今日紧急请了仙师前来是为两件事要麻烦仙师,还望仙师勿怪弟子匆忙失礼。”
“不妨事,陛下有事需要天逸帮忙只管开口,不必太过计较那些俗礼。”
“仙师既然如此说了,那弟子便没有什么顾忌,先请教仙师一事。现在弟子已与雍国皇子成就婚姻,眼前的危机暂时渡过了,但弟子的这位皇夫为人如何,还望仙师给弟子一个公允的回答好吗?”
见他如此动问,天逸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必然有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个问题却是十分难以回答。若一味赞扬,漫说这个陛下能否相信,便是自己也未必肯让他对凌寒曦全无戒备;但若尽说他的不是,非但一无证据难以明说,而且轻则他们两人关系破裂,这凌寒曦不知会倒向何方,平白多了这么个危险的敌人,重则两国和局崩坏,战乱再起。但殷桐语既已动问,自己一言不出也非良策。思虑再三,他才缓缓而言:“其人多变,心思缜密难测,行事也未必尽依常理,更非一般俗世礼教所能束缚。若为友难信其诚,若为敌其害无穷。”
听他这一番慎重之论,殷桐语只垂下眼帘,默然半晌,许久才又开口:“仙师可知雍国的花殒之事?”
天逸目光一凝,倒没有想他居然那么快得到此事的消息,看来是有人着意地与凌寒曦过不去了,口气愈发的慎重起来:“略有耳闻,但毕竟是闺门之事,内情确是知之甚少。”
“那据仙师耳闻,此事可与那凌寒曦有关吗?”殷桐语目光移到他处,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还是肯定的答案,一时心底百味杂陈,难以分辩。
“天逸未曾印证过,也不便回答陛下。”
“……那便是说,他也脱不开干系了。”殷桐语双手狠狠一握,口气中便也多几分的厌恶来。他知道天逸说未曾印证不过是客气之语,若他认为凌寒曦确与此事无关,便不是这等不确定的口气,即便没有证据,他也会为其担保,现下口气如此暧昧不明,那便是疑心早起的意思了,看来此番辉盈关没有信口雌黄。
天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以他的立场自不会落井下石,但要他为凌寒曦说上几句好话却也是做不到的。他不是魔门的长老,说不出先用后杀这样的阴谋之术,故此良久方才轻声说道:“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殷桐语一言不发,只默然点了点头,眼中神色阴云愈深,显然此时的恼怒却是一刻半会压不下去的。
过了一会,殷桐语才收了恼怒之色,淡然道:“此事暂且不提,哼,把此事告诉朕的那人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朕岂肯让他们平白看了这种笑话。只是,刚刚在星隐居中,朕突感有些阴诡之意,不知是朕太过多心还是怎么,总觉得身上有些不爽,不知仙师可否为弟子检查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把灭魂咒是凌寒曦所下之事告诉天逸,总觉得那样做了不免会旁生枝节。
天逸略感诧异,却也不敢大意,说道:“陛下请伸出手来。”
殷桐语依言伸出手掌,天逸与他掌心相接,一股神识已透体而入,随他经脉运行勘察他四肢百骸体内各处。少顷面色一冷,收回了手掌道:“好厉害的禁术,竟是我修真门的手段!”
“仙师可能解得?”殷桐语却不露声色地问道。
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