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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吧,更多地想一想躺在仓房里的几百名伤员的比您严重几倍的痛苦,你是否盘算过,一丁点鸦片能使多少伤员止痛?没有了鸦片最受苦的还是伤员。您就没有冷静地考虑过,用您服用的这药可以拯救多少遭受难以想象痛苦煎熬的快死的战士?他们的痛苦您是很难体会的。不过明天您可以多用一些,因为在今后两三天之内我要继续递减您的药量。为了把您从连活都不愿再活下去的更严重痛苦中解救出来,这是唯一的途径。但需要您坚持下去。绝无第二条路可以救您——除非是死。”
她突然伸出双臂,发疯似地抓住他的上衣。“我可不管你明天要怎样——也不考虑死不死。明白吗,保罗医生——我根本不想改变我的习惯!”她的声音变作尖锐的嘶叫,“我只要我的药!现在就给我!”
保罗站着一动不动。此刻最简单的方法是再给她服用足够量的鸦片,让她进入飘々yù仙的境地。但这只能起暂时作用,明天就更难办了。如果真想让他的方案取得突破和成功,就必须准备克服一天比一天更大的困难。他还没想出对策。她那双抓着他衣服的颤抖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眼中充满泪水,目光变得十分轻佻。她双手慢々伸向衣领,猛然敞开大衣,又把手插入低领睡袍的领口。刺啦一声撕开。一对×房在微弱的油灯下泛着淡白的光。
“好吧,医生,”她沙哑地轻声道,我愿出最高的代价……什么都成。我现在可以属于你。我的身体和一切……别让我再等了……”
她开始用手去扯他的上衣和裤子,解他的皮带。喉咙里不断发出疯野的声音,一半是狂笑,一半是尖叫。
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她,把她紧々卡抱住,直至她慢々停止了挣孔。
“医生。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
说话的是凯德?甘蒂,他正站在门内,手中握着一把手枪。
“中士,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清二楚。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每一句话。”他把手枪插入皮带,歪々斜々地迈着木腿走上前来,“告诉你吧,那晚她叫你到她书房去时,我也站在门外把着。那天和今天一样,我都做好了准备,一旦你想乘机占她的便宜,我就一枪崩了你。”
“那么,你知道夫人今天为什么失常了?”
“我过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曾在加利福尼亚淘过金,见过不少鸦片中毒的人。晓得那是怎么回事。”
这时,克里斯蒂娜已经低下脑袋,默々地哭泣起来。两个男人用她的大衣重新给她裹好,盖住撕烂的睡抱,并准备一同护送她回庄园的公馆去。她温顺地依从着,再无反抗。
“顺便讲一声。医生,”凯德又说,“只要您需要帮忙,别管什么事,只管叫我好了。我全力支持您。斯坦伯里得不到我的赞赏。”
正文 第七部 奔向林肯大军 第五章(1)
雨水打得卡森浑身发抖,他透过运马车厢的栏杆向外张望。弄不清为什么这长々的—列运兵火车突然嘎嘎吱吱地停下来。
寒冷的雨一直连续不断地下了整々一夜和一上午,他又被浇成落汤鸡。冷得牙关直打架,双唇变蓝。两只抓着畜栏的小手也被冻得又红又僵。
军号响起。有人在喊:
“战士们,出来站队,排成行军队形!”
轰隆々,从远处传来一声奇怪沉闷的巨响。
这孩子迅速爬上木烂,从运马的敞篷车厢翻过去。他跳到矿渣铺垫的路基上,一头钻进路旁最近的树丛里,没有被人发现,这时,穿灰军装的战士已经在敞开门的闷罐车厢前排起长队。
逃出西普里斯庄园两天来,卡森不知徒步走过多少条大路,穿过多少庄稼地和树林,钻过多少针刺盘结的荆棘丛,涉过多少沼泽和水坑。表舅教会了他利用rì出和rì落辨别方向的方法,天黑后他还能认出北极星,所以他基本上保持了向正北行进。在被带制的灌木划破时,或夜间感到孤怜,他也时不时地哭泣过。他小小的肚皮空々的,咕々直叫,两天来他只吃过从一家农民的围栏上偷来的一穗晾晒的主米,一次他在地里拔起一棵花生,想把未熟的绿sè花生吞下去,但又涩又苦,他不得不吐出来。他也想到过是不是再返回家去,但每念及此他都感到那样做比继续前进更为可怕。
昨天他走进一个小镇。那里正有一辆运兵列车停下添水。看到敞门的闷罐车里装满了邦联军士兵,他猜想他们一定是前往北方与北军作战的。没费多大事他便爬进了一辆装军马的无顶车厢。不久下起雨来,整々一夜和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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