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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妲心道萧弋舟把她打扮得这样,或许是女奴新买来之后,便要侍寝了。他身边如此多美人,想来人人都是如此的。
萧弋舟凝视嬴妲,蓦然将茶杯上的青花瓷盖压下,铿然一声。
“这婢女,模样甚丑。”
嬴妲脸色僵住,垂于股上的纤纤玉手抓紧了。
“从今以后,你名软软。”
软软这名字……
好屈辱。
嬴妲脸色一红。
鄢楚楚愣了愣,“公子可要为软软姑娘赐姓?”
萧弋舟身旁四名随侍美婢,原本只鄢楚楚一人得公子赐姓,但鄢楚楚今日看来,软软姑娘对自家公子似乎很是不同。
“贱婢而已。”
萧弋舟漠然道。
鄢楚楚自知多言,惹恼公子了,俯首贴地。
嬴妲唇肉紧咬,浑身颤抖。
萧弋舟淡淡道:“姓萧。”
“……”鄢楚楚倏地瞳孔睁大,公子他这是……
第3章 夜话
鄢楚楚心窍玲珑心肝,虽料想到软软姑娘对公子爷不同,可到底怎么个不同法,一时也没大想明白,但公子赐姓“萧”,那是非得贴身伺候的近侍,如与公子有一同长大情谊的萧侍卫,才能有的。
“奴婢斗胆,问公子,软软姑娘留下居何职?”
萧弋舟走到了案桌之后,嬴妲这时才敢看上几眼,萧弋舟的髹红几上近乎摆满了公文,见他转身落座,忙又收回目光,安分地俯下眼睑。
萧弋舟道:“尚缺一个暖床的贱婢。”
嬴妲微微咬唇。
鄢楚楚更明白了,于是不敢再言,“那奴婢告退。”
萧弋舟点了点头,信手取了一封传书,解开金丝绳,寝房陈旧失修的木门“吱呀”两声,已被温柔尽善地阖上。
房内便没有动静了。
萧弋舟信手翻开书信,除却这一封信外,旁的也没什么,不过勤勉政事,不贪女色的西绥世子,能想到此时用来打发时日的,也唯独这么件无聊事。
烛火从明炽的芯底剥离出柔软晕红的光,筛在萧弋舟微微低沉的冷峻脸上,轮廓棱角被柔光削去了三分锋利,他浓眉深眼,阔鼻薄唇,是极其俊美的长相,骨子里有股禁欲气质,冷慢、高傲、目下无尘。
至少她从未见过,比萧弋舟更俊的男子了。
嬴妲在原地一动不动,石像似的戳着,终归仍是让萧弋舟不悦了。
“待着做甚么?”
嬴妲一愣。
她实在也不晓得自己应当做甚么。
萧弋舟道:“不是说了,暖床。爬床上去。”
萧弋舟能想出来的最狠毒的惩罚,竟然是暖床?
嬴妲咬咬嘴唇,乖乖地往床榻边挪了去。
可是,她今日明明亲眼所见,他问了初秋的名字,初秋答了,然后被他雷霆电阵般的一剑当场毙命,她死时热血喷溅了嬴妲一脸。嬴妲才明白,他问初秋名字,原来竟只是为了将她埋了。
这算是一种杀鸡儆猴罢,倘使她不听话,下场就如同初秋,且即便入土了墓碑上也没甚么,只有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名字,这或许还不如初秋。
她乖觉地将棉被从内里拉开,在床榻上铺平了,便慢吞吞地钻了进去,没弄出一丝声音。从绯红罗帐里,钻出来一只葱根玉手,要解下帘钩时,萧弋舟才沉嗓制止了:“不必放了,如此睡。”
嬴妲又点点头,往里头钻了些微,躺在枕上一动不再动了。
也不敢伸腿,更不敢翻身,只是目光偶一偏斜,撞见他似乎正孜孜不倦地读书,便暗暗偷闲,轻轻抓两下痒。
暮色渐浓,嬴妲担惊受怕了一整日,睡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朦朦胧胧有了睡意。
连着十日不曾好眠,这般的软床,让她不觉想起沉香殿,她闺房里最温暖熟悉的大床,有助眠的幽幽青松香,躺下去体软魂消,如一块水要化入褥里。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放肆而僭越地弯了眼睛。
萧弋舟许久不闻动静了,算算时辰,也到了就寝之时,烛火仅仅只剩小半截了,他看了一眼,便朝帘帐内瞧了过去。
她似乎睡着了。
萧弋舟起身走了过去。
传信上说,他们来晚了十日,宫闱大火之后,嬴妲落入了官家手中,叛军头子即位,不出七日,定伪国号“年”,封将拜相。官海潮得以升迁,舍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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