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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疾向赵仲谋颈间砍到,赵仲谋听得劈空之声甚响,正欲闪避,心念方动,忽见身边清儿已一转身,俯身压在了自己身上,跟着双手抱住自己,身形再转,变成了自己压在了她身上,便在此时,钢刀劈空,砍在了床上。
赵仲谋惊诧之余,但觉娇躯柔软,幽香盈鼻,自己双目离她的俏目粉面只在一寸之间,不觉心神一荡。清儿抱着赵仲谋避过单刀,灯光下忽见一对俊如朗星的双眸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由得又羞又恼,重重地推开赵仲谋。赵仲谋急忙爬起身来,却见那单刀自上而下,又向自己右肩砍到,慌忙中只见那人身着黑衣,身形高大,至于容貌年岁,却也不及细看。赵仲谋身形欲闪,忽听耳畔劲风作响,似有一粒暗器发出,只听那黑衣人“啊”地一声轻叫,钢刀脱手,重重地摔在地上。清儿起身下得床来,伸手理了理适才闪避间弄乱的鬓发,向那黑衣人道:“跟我来。”言罢纵身从窗户中一跃而出。那黑衣人回头恨恨地瞪了赵仲谋一眼,也从窗户中纵身而出,跟随而去。
赵仲谋心中不悦,无故招来杀身之祸,定要看个究竟,当下施展轻身功夫,跟随二人而行。三人行不数里,便到得一处树林,赵仲谋见二人缓缓停步,当即在一颗大树后藏好身形。却听清儿向那黑衣人说道:“大师兄半夜三更为何惊我好梦啊?”黑衣人大声道:“师妹你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师娘他老人家急得不得了,命我四处打听寻找,总算运气不错,今晚在万盛客栈听人说起偎翠楼中以才定客的规矩,猜想或许是你,这才赶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我那一直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小师妹!”言语间愤怒不已。
趁着月光,赵仲谋这才看清楚那黑衣人的容貌,只见他四方脸,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身材比自己略矮。只听那黑衣人又道:“小师妹你身怀武功,旁人自是欺侮不到你,你身上随便摘件首饰,至少也能当个三四百两银子,为何沦落到要去青楼之中卖笑为生?”清儿不答,只道:“我自有用意,却不劳大师兄费心。”那黑衣人道:“我自是管不了你,可师娘命我找你回去,看在师娘的面上,你总该听我一回吧?”清儿冷冷地道:“我娘若是要我回去,自会来找我。”那黑衣人道:“好,那我这便去请师娘过来,看你到时候怎么说!”言罢转身欲行,忽又转头对清儿道:“小师妹,你执意不肯回去,难道是为了那小子么?哼,我瞧他也不太俊么。我带了师娘过来若是找不到你,就算那小子倒霉了,师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一口气非出在他身上不可!”说完嘿嘿一笑,转身离去。
赵仲谋见黑衣人离去,急忙赶回偎翠楼,才进房没多久,便见清儿也一闪进了房间。赵仲谋心想若论轻功,自己与她当在伯仲之间,但适才见她身手,在拳脚兵刃上,自己当能略占上风。清儿见赵仲谋对适才之事尤有余悸,坐在床沿,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当下关了窗户,便欲向赵仲谋解释适才之事,忽记起先前二人避刀之时,赵仲谋无端醒来,急道:“你……你怎么没睡着?”言语间,一张俏面不禁涨得通红。赵仲谋想起适才危急之时被她搂抱,脸上也不禁发热,说道:“我……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人推得在床上转来转去,哪还有不醒的道理?适才形势凶险,幸亏姑娘救了我,多谢多谢。”
清儿脸色疑惑,对赵仲谋所言将信将疑,心道:“按理点中了睡穴就算再推也不会醒啊?”赵仲谋故意问道:“昨日在下在姑娘房里端坐,却忽然睡去,不知是偎翠楼美酒醉人之故呢,还是在下自己近日太过困乏了,以至于此。却不知缘何竟睡在了姑娘床上。”清儿脸上微微一红,含笑道:“昨日想是公子困了,又兼此间美酒醉人,公子因而睡去,是小女子服侍公子睡的。公子才高,可惜小女子却无缘侍奉,实在可惜。”赵仲谋心道:“你点了我睡穴,却来怪我自己,我且不点破,看你接下来如何演这场戏。”当下说道:“那可多谢姑娘了。”又问:“适才那黑衣人又为何要对在下不利,不知可是为了姑娘?”清儿心想:“适才情形你已看见,这个谎倒是不好说。”当下含糊说道:“适才那人冒犯公子确是为小女子之故,让公子受惊了,小女子敬公子一杯,权作陪罪吧。”说罢,提起桌上酒壶,筛满了酒,递到赵仲谋手中。赵仲谋一饮而尽,道:“适才之事既是有惊无险,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言罢,二人对望一眼,一时无语。
赵仲谋略作思索,说道:“在下见姑娘容貌秀丽,文才又非泛泛,年纪轻轻,为何流落于此偎翠楼中?”清儿略一思索,感叹道:“公子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只因父亲病故,无资安葬,小女子才不得已卖身葬父,以致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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