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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圆,哪有说你说从哪里进人就从哪里进人的道理。再说,再说,你家是哪?哪里是你家?这府上就是你家,你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家带人?”
嫁出的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一旦出嫁,夫家才是她的家。而她自幼生长的家就只能被称为娘家。
贾敏抓住徐姨娘言语中的破绽狠狠的敲打她一番,堵住了徐姨娘安插人手的心思。徐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偏偏贾敏还不放过她:“我们这样的人家出来的,虽不敢说个个出挑,可是也都是老实本分的。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出来这么多毛病?可见‘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话不无道理。”
没等徐姨娘明白贾敏话中的意思,贾敏又说:“既然妹妹已经为了我委屈了这么长时间,那么想必也不会介意在多委屈几天。除了我房里的和各处管事不能动,你满府里看,不管是谁都可以任你使唤。妹妹若是不满意,就先将就着,等下次进人的时候,你尽可以先挑。”
贾敏扶着醉墨站起来,对着徐姨娘微微福了一福,道:“即这么着,我在这里为妹妹肯为我担待谢谢了。”不容徐姨娘拒绝,贾敏径自把话落在那里,把事情定下,转身离开,留下徐姨娘在那里气得跳脚。
回房,贾敏坐在铺着大红禧福绣花毡毯的锦烟蓉覃湘妃榻,靠着一个与毡毯一色的靠背。醉墨倒上茶来,贾敏轻摇着头说:“不要茶,给我倒一盅白水来。”醉墨答应着,下去了。
“老爷还在前头衙门里忙吗?”看见徐姨娘,贾敏忽然想起她那个便宜老公来,吃过早饭后就再没见过他。本来夫妻二人应该一起用餐的,只是心情不爽的贾敏延迟了午饭,两人没碰面。贾敏对林海的行踪没兴趣,而且也没有身为□的自觉,因此也就不关注林如海在不在家。
“正是探听到老爷不在,徐姨娘才敢这么大闹,不然被老爷看见她这般泼妇的模样就算生的再妩媚也不讨老爷的欢喜。”钱嬷嬷忿忿不平的说:“徐姨娘惯会装模作样,在老爷跟前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理的样子,真该让老爷看看她的彪悍模样,看到时她还怎么在老爷面前装狐狸精勾引人。你看看她猖狂的,身上的那件银红褙子,颜色深的都和大红差不多了,虽是二房,可到底是个妾,难不成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她哪里把太太放在眼里。”
大红是正室才能用的颜色,妾不得妾不得穿红,就连和大红相近的银红、绛红等红色,规矩的也都不会用。
贾敏道:“妈妈你也别忒高看了她,她要是真的知事,也就不会三天两头的跳出来闹腾了。其实真的论起来,她虽是官家出身,可是真要计较起来根本比不过文、田两位。先不说我正房太太的身份,单我怀着身孕,有一半的几率得男,懂点事的就该收敛些,想做什么也得等我生完孩子之后再说。”
钱嬷嬷恍然大悟:“我说呢,先前徐姨娘出来闹的时候田、文那两位还跟着后面说两句风凉话,加油添醋,怎么这阵子安静多了,我还当她们明白了事理,知道做低伏小了,原来是等着看风向呢。”
☆、第六章
贾敏和钱嬷嬷谈到徐姨娘出了出身要比田文两家大盐商送过来的两位姨娘要好之外,论心眼根本比不过。钱嬷嬷慨叹田、文两位姨娘安静了下来,准备看过情势之后再伺机而动,是个厉害的。
“就算徐姨娘再长一个脑袋也算计不了她们之中的一个,何况这两个还联合起来,就算她们把徐姨娘卖了,那个蠢的还念着她们的好。“贾敏冷笑道:“她们看的清楚,身份上矮我一截,如今我又身怀有孕,就冲着,不管她们有理没理,怎么闹也得不到好去。不如蛰伏起来等,我生下孩子,看是男是女再说,左右她们年轻,这点子时间还等的起。我得庆幸,不是她们中的哪一个作了二房,徐姨娘顶多让我头疼,那两位会让我寝食不安。”
因晌午贾敏对涵容表露出的“心善”而担心的钱嬷嬷看到她恢复“正常”,而且心有成算,十分高兴。在大宅门里过了大半辈子的她可是清楚地知道,后院里女人的战争一点都不比朝堂上的争斗弱半分,甚是更激烈。善良不是不对,不过要分对象,分时间,分地点。对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虽然贾敏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她的处境也极为堪忧。初始不过是仗着名分的大义,和几位新人勉强分庭抗礼,有了身孕之后才占有那么一点优势。但是几位姨娘也不是好相与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翻盘,这个时候贾敏绝不能糊涂。
看见贾敏“明白”过来,钱嬷嬷放下心来,笑道:“太太把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