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页)
,他怎能欺瞒无情至此?!
皇后走到一半,得知消息,皇帝已经离开金殿,去了东宫——因为太子和许国夫人被抓回来了。
皇后的心陡然就悬了起来,差点呼吸不稳,当场晕厥。皇后把手搭在两侧宫人的手上,稳住心神,自言自语:“快,本宫要速去见济大郎。”越走越慌,竟然还绊了一跤。
冥冥之中似有预感,皇后本来是走的大道,该往正门进的,她却心底忽沉,本能地转了方向,改经小道,去往右边偏殿的侧门。一帮子中宫的宫人跟着改掉,哗啦全调转方向。
八个暗卫抬着两样东西要出门,正巧被皇后堵在门前。
皇后喝道:“站住!”又询问:“你们抬的是什么东西?”
暗卫们皆垂眼不答,齐齐单膝跪下,殿内若死水沉寂。
皇后便自己观察:两样东西皆用锦缎裹得严严实实,形状修长,看轮廓像是尸体。她眼皮一跳,身子前倾,差点再栽一跤。
身旁的内侍眼疾手快,扶住皇后:“娘娘仔细脚下。”
皇后吸了许多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命道:“你们把这锦缎除去,本宫要瞧瞧,裹的是什么东西?”
暗卫们仍垂着眼,仿佛全是聋子,不前行,却也不遵从皇后的命令。
皇后躁起来,囔道:“你们都是石雕木刻的嘛!”她上前提了距离最近的暗卫一脚,正踢在他膝上。
暗卫任踢任踹,亦不吭一声。
皇后自己上前,两手去扒锦缎,就好似襁褓中扒开婴儿的脸,锦缎中露出曾微和的面庞来。
许国夫人死去已久,嘴角旋起,似哭似笑,分外诡异。
皇后瞧见这是具曾微和的尸体,僵硬转头,望向另外一具,心绝望了一半。从前,她未婚先孕,随夫君造反,当皇后,除去后宫对手都志得意满,从来不慌的。这会却突然没了勇气,不敢去扒另外一具裹着的锦缎。
皇后吞咽了四五口,轻声命令身后内侍:“你替本宫,去把那边那具的脸扒开。”尾音几近游丝,内侍没听清,猜测一番,方才去扒另外那一具。
锦缎左右扒开,很快露出谢济的面容来。
“啊呀!”内侍不可控地尖叫出来,皇后身后的宫人内侍立刻跪了一地。
八名暗卫一直是跪着的,此刻殿内只有皇后一人独伫,睁着眼,微抬着下巴,泪流满面。
哭了一会,皇后悄无声息地走近谢济,见他头上有伤,血已凝固,皇后明了了大半。
皇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去,身后跪着的宫人内侍没有得到允许,皆不敢起来。皇后一人若鬼似魅,飘进寝殿。
宫人端着金盆温水,正在伺候皇帝洗手。皇帝听见声响,转头瞄见皇后,他似乎并不慌张,也不急切,双手在御巾上擦拭干净,才走过来,对皇后道:“梓潼,你来了。”
寻常言语,带两三分关切。
皇后流着泪笑道:“好父皇,好父亲!”
皇帝静静地注视着皇后,心里浮起几丝惆怅:今时今日,他和苏妍妍,夫妻也算是做到头了。
亦或者说,自斩苏钊那一刻起,两人就夫妻缘尽了。
皇帝安慰皇后:“济大郎不孝,我们还有深二郎。”心里想的却是袁宝林和蔡修仪俱有孕,他不愁无后。
“陛下,臣妾和你做了十年夫妻你怎么这样狠心无情?看在我们十年夫妻的份上,陛下竟对臣妾的家人下得去手?陛下曾经许诺过臣妾的那些话呢?”皇后接连二三的质问,却觉得怎么问,都不能抒发胸中憋着的那口气:“陛下,十年夫妻啊,你欺我、瞒我、骗我至此!”
皇后昂首:“十年夫妻,陛下,你可曾真心待过我?”
皇帝心里想着,他对她自然有真心。
但皇后的语气太过于硬,皇帝听着听着就烦躁起来,再转念一想,就因为同苏妍妍做了夫妻,才有了孽子谢济!皇帝不由出口道:“够了,十年夫妻又如何?!朕同常蕙心也做过十年夫妻,还不是杀了她!”
此话一出,皇帝张着的唇合不上,自己也吃惊,怎么就说了出来?
皇帝放眼四周,心想,这些长着耳朵的宫人内侍,皆留不得了。
皇后却没想那么多,一心念的,都是从年少到中年唯一喜欢的那个男人,负了她。皇后哂笑:“陛下这么说,是要杀了臣妾吗?”她气不过,补充道:“就像除去臣妾儿子,兄长那样。”
杀掉亲子,皇帝心中有愧。但他不觉得除去苏氏兄弟有错,皇帝纠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