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于海峰的话主要是说给大哥听,劝他退一步别把人逼急了,公司本来就该给员工假期,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强迫别人。
人是有情绪的,不可能毫无感觉的像个机器人,任由人指东唤西没有主见,稍有自主的个体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
在于海峰苦心的暗示下,冷静下来的于海天也发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小题大做,表情一敛的同意他的提议,不让好人才在一时的盛怒下流失。
“十天,我要你去机场接机,将贞雅带回来。”他要贞雅提早回国,以防羽翼长丰的鸟儿从他手中飞脱。
“十天。”低忖的云若白看着一脸没得拒绝的于海天,再瞧瞧挤眉弄眼,要他别再多说的于海峰,妥协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最后他还是拿到十天的准假单,虽不满意但勉强接受,若换了董事长于青海出面,他恐怕连一步也走不出去,
“大哥,不要把他逼得太紧,让他喘一口气。”在云若白离开之后,卸下嘻皮笑脸的于海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姓于的,公司的事不帮忙扶一把反而扯后腿,我不逼他他肯用心的做事吗?”给他喘一口气就等于松开他的双翅,振翅一飞不再回头。
于海天的忧心并非平空而起,他太清楚以云若白不求上进的心态不逼不成,空有才学却不想爬到上位,一心想当个万年公务员领死薪水。
他想给他更好的未来,他却安于现况,不愿争也不愿夺地只做好份内的工作,让晓得他实力的人感到无比的灰心。
飞龙不在天偏要做只草虾,猛虎不上山头狂啸甘为太阳底下的懒猫,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他自甘堕落,褪去一身的才华沦为庸俗之辈。
恨铁不成钢。
“但是逼了他又如何?虽然我姓于,可是我不赞成你企图控制他的一生,他不是你,也不会是你,你没有权利当他的主宰。”他会逃的,远远的逃开于家的势力范围。
“你在教训我?”他好大的瞻子,目无兄长。
于海峰苦笑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要让于家的自私控制你多久?”
瞬息万变的命运是无法控制的,在宇宙穹苍诞生之日它便已存在,在人们还不知道命运为何物的时候,它早就侵入万物的生生不息。
人不能掌控命运,正如不能掌握住风一样,它是无形的,却和人息息相关。
七岁失去父母的云若白在他们下葬后不久便住进于家,名义上是于家的养子,可是自始至终却没改过姓氏,以父姓求学以致立业。
即使于青海待他如亲生子悉心照顾,可他仍有种格格不入、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于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仇恨。
因此他一上大学就以就学便利为由搬出于家,自行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不再仰赖于家的供给一个人生活,一直到他有能力买下自己的房子。
看着远处的绿意由一点颜色变得苍翠,山和树木在眼前放大,心情特别愉快的云若白搭上早班车上山,感受迎面而来的凉风。
这是象征自由的空气,清新甘甜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以流动的姿态飘向四方。
原来田野的自然景致具有神奇的疗效,能开阔狭隘的眼界进入忘我的境界,让一身的烦郁抛向幽然深谷,洗涤都市里带来的尘嚣。
“啊!先生,要不要算个运势,我的塔罗牌很准哟!”哇!美男子耶!长得一点也不输天风道馆的柳馆主。
“咦,谁在说话?”云若白一脸莫名其妙。应该是幻听,风吹过来的吵杂人声。
“哎!别走,别走啦!我在这里,举世闻名的伟大占卜师罗莉塔在此。”别走得太快,她今天还没开张呢!
一只指甲涂满黑色的手从老樟树后头伸出,有气无力的招人走近,毫无血色的白臂上头浮动的青筋清晰可见。
“请问你在树后头干么?算命的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摆摊子吗?”像她这般装神弄鬼是招揽不到客人的。
“我在躲人,还有我不是算命的,请称呼我占卜师,我的工作是非常神圣的。”这年头的人是怎么回事?都不尊重专业人士。
想她以前替人占卜一次少说百来万美金,而且还要看她当日的心情如何,否则美国总统或是英国女王到访她都不一定肯接见。
可这会儿酌收五百块工本费人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嫌她打扮怪异又故作神秘,盖头盖脸见不得人,不相信她有推算吉凶的本事。
不识货的乡夫愿妇,天大的神迹还不懂得把握,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