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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这个时候也顾不着军人形象了,上校军服被他扔在了指挥部,白衬衣腰部以上的纽扣全部解开,袖子撸着,胸前绑上了一串手榴弹,左手一支驳壳枪,右手拎着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大刀,完全就是一幅敢死队的形象。
鬼子三个联队的部队,面对国军的猛烈攻势,依仗着罗店镇外的战壕工事,以密集的炮火和机枪火力,拼命封锁国军的进攻线路。潮水一样一浪一浪进攻的国军士兵,在敌人的密集火力面前,不断被杀伤,仿佛潮水拍击到了岩石上一样。但是,国军士兵们不顾一切,不顾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继续拼命的前进。有的士兵,被敌人的枪弹击中前胸,倒在地上,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敌军阵地,真是所谓的死不瞑目。有的士兵腿被炮弹打断了,就在地上向前爬,直到自己身上的鲜血流光,身后留下一串醒目的血迹。
“炮兵,给我联系炮兵,让他们给我打,把火力集中一点,哪怕用炮弹砸,也要给我砸出一个缺口来!”刘建业亲自带队冲了五次,担负进攻任务的部队伤亡很大,33旅的六个营,已经全部都轮着上了至少一次,连自己的左臂也挨了一枪,幸好三八式步枪的杀伤效果有限,包扎了一下伤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前方的日军阵地还是被敌人牢牢的掌握着。刘建业火了,前面的炮击里,炮兵对敌人实施了压制性射击,敌人的工事挖得很有水平,炮击对他们的杀伤效果有限。这一次,刘建业准备拿出拿破仑的集团突击法,集中火力和兵力在敌人阵地的一个要点上,争取实现一点突破,全线动摇。
“是,马上就去。”今天上午的战斗里,副官杨舟已经几次在危险时刻把刘建业压倒在地上,救了他的性命,现在,又要替旅长联系炮兵。
十一师的攻击未能取得成效,罗卓英心急如焚,他命令彭善在三小时内夺回罗店,他在电话中向彭善施加高压。彭善带着满脸的尘土,急匆匆来到附近的第33旅。一进旅部,彭善就对旅长刘建业说:“刚才罗军长来电话,要我们在三小时内拿下罗店,否则,叫我开枪自杀。你看怎么办?”
刘建业明白这话的分量,官兵的伤亡巨大,昨天敌人拼死夺回了罗店,要想再夺回来,困难是可以想象的,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骂道:“他娘的,这仗打得太艰苦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怎么个打法?”
彭善说:“反正我们师的弟兄们都要死在这鬼地方了,你就准备带着弟兄们出击吧,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快告诉我,如果你回不来,我负责照顾你家的一切。”
刘建业知道,彭善要他拼死夺回罗店,不然,大家都是一个死。刘建业握紧了拳头,大声地回答说::“彭师长,战死也是死,自杀也是死,反正是一个死字,不如和小鬼子拼个鱼死网破。我家里的事就别提了,再大也是小事,国亡了,家就完了。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不是敌生我死,就是敌死我生!”说罢,一挥手,把自己老婆送来的酒坛子打开,一口气把酒喝了一个精光,喝完带着两个营的兵力,向罗店冲去。
炮兵在得到刘建业的命令后,集中所有的重火力,打击镇东的敌军防御体系的几个主要支撑点,一时间,土木飞扬,不断有日军的断肢和机枪零件飞上天空。
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刘建业一声高喊:“有敌无我,有我无敌,不怕死得跟我上!”带着部下再一次发动了近乎自杀的冲锋。
日军看到主要的火力支撑点都被对手的炮兵摧毁了,自己这个方面已经无法以火力对对手的冲锋队伍实行压制拦阻了,没有办法了。在几个军官歇斯底里的嗥叫后,日军士兵纷纷端着上了刺刀得步枪,嘴里嘶喊着冲出了战壕,与冲上来的中国士兵,开始了残酷的白刃战。
刘建业一手拿着驳壳枪,一手抡着大刀,一头冲进了日军的队伍。这个时候,只有自己以身作则,才能激发起部下的决死之心,自己虽然不喜欢白刃战,但是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了,先杀上去再说。砍,刺,劈,杀红了眼睛的刘建业,根本不管周围的日军怎么做,自己就是和他们以命搏命。33旅官兵,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工兵锹,步枪刺刀,手榴弹,不管不顾的冲着鬼子身上招呼。有的士兵被鬼子刺伤,就拉响自己身上的手榴弹,冲进鬼子人堆,与鬼子同归于尽,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和鬼子拚刺刀,鬼子的刺刀眼看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仍然拼命地把自己的刺刀也刺进鬼子的胸膛。有的士兵,步枪打断了,就抱着鬼子,用手榴弹敲打鬼子的头。有的士兵来不及拿出手榴弹,就用手死掐鬼子的喉咙,或者用手指插进鬼子的眼睛。虽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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