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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婕。坐了满满一大桌子,好在这间屋子蛮大,桌子也是加大型的,坐这么多人一点也不嫌挤。
这坐上首的正是本市市委书记王忠平,这桌酒席是董卿他们计划的一个章节,利用王老书记的威望,给他们在龚岐山面前当个说客。这王老巳到退休年龄,陈长庚就是他的接班人,只不过,他现在还赖在这个职位上不想让,权力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东西,有了它,才能有今天的一切,那一般的小老百姓能有这样的待遇吗?这一桌酒席可不简单,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海里蹦的……那是都有,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这一桌也是水雪精心准备了一个星期的东西,他也是实心实力得默默地为陆义他们出一份力。谁让他是水雪这一辈子的至爱呢?
这中华酒文化呀!的确是源远流长,更是伴随着贪腐之气长足发展。杜康催生出一大批文人骚客,诗仙词圣,好不显耀。可是诞生了更多的贪靡国殇。“酒色财气”它占第一位,就充分证明了它的力量。
王忠平也是一个贪杯之人,平生就好这两口,今天的茅台,把他灌得晕晕乎乎,飘飘不知所以,自然是对董卿所托之事一口应承,拍胸脯打保票。
第二天,市委党委扩大会议,法院院长周仕平在会上提出了陆义他们的这桩杀人案,目前案卷前期工作已经作侦结完毕,鉴于死者的身份特殊性,提请市委领导指示。其实这周仕平早就像龚岐山和董卿亲自汇报过,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复,本来作为独立的司法执行人员,有权对发生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任何案件依法审理,可是这案子太棘手了,一个市长的公子,另一边是政法委书记的外甥,两边都不好得罪,最后在郁仁的建议下,将这个问题拿到市委会上。这种完全属于司法部门的事情,最终却由不具有司法执行权限的政府部门来定调,这是历朝历代的光荣传统,政权代表一切,皇权支配一切。
王忠平四下望望,会场鸦雀无声,好象一下子各自都有了千头万缕的事情需要思考。把个挑子撂给他一个人担着。
“嗯!小龚啊!这事跟你有直接关系,你就先说说,有什么要求?”王忠平无奈,只有拿龚岐山先开刀。
“正因为跟我有直接关系,所以我就更不能有干涉司法公正的嫌疑,这个要求,我没有。我相信我们的司法部门一定会秉公而断,‘一手抓经济,一手抓法制’,对于严重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人要严打,中央不是有相关文件吗?”他断章取义的搜来一些中央文件内容和精神,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也达到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那就是要严厉处理肇事者。其实在坐的人心里都清楚,真正该严厉处理就是他那个已经死了的宝贝儿子,他才是本市的祸害之源,而他龚岐山就是帮凶。
很清楚,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从政的一个最大的经验就是该闭嘴的时候一定要闭嘴,懂得何时闭嘴比有没有能力更有用。光有能力又有什么用,不知道闭嘴,再有能力也只是他人的嫁妆,用完就可以扔了,是一个很好的替罪羔羊。
“嗯!那就照岐山说的,秉公办理,小周啊!一定要秉公办理哟!以法律为依据严厉查办,记住,不要偏离法律的准绳。”这王书记更加老道,把那个周仕平听得心里暗暗叫苦,这等于没说吗?
付九蹲在天井墙根处,正在用两枚硬币拔胡子,这器具是看守所里的一大发明,两枚硬币中间夹一根火柴,挺方便更实用,对着那硬硬的胡子上下两片硬币一合,划拉一下子就拔出一根来,有时候也会拔出两三根,只要你耐得住疼。这也是一种消遣的方式,消磨时间,白白的打发掉这人生多余的时间。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愿意买他们这多余的时间,如果有的话,那么看守所也可以发一笔横财,关在看守所里的人犯们也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至少可以少死好多人,少很多狱内犯罪的起因。
“唉!来了来了!”一直兴奋地望风的马壮突然发出警报,来本看守所参观团就要来了。于是监号内一阵手忙脚乱,都收起流态,中规中矩的看书下棋,各做各事。
早上一开中门,广播就响了,谭所的声音就在里面狂吼,催促着起床,打扫整理卫生,他半个小时后来检查。各个监舍忙了半个多小时,才把监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抹得光亮照人;窗户一尘不染;被了棱角分明高低一致;一就生活用品摆放整整齐齐,错落有致。就等谭所来检查了。
谭所带了一帮人左看右瞧,满意地直点头,在出监舍大门时,甩出一句话:
“给他们监号两包洗衣粉。”又去了下一排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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