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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番,目光恰好落在施妙紧攥的双手上,露出一张鸳鸯手帕的一角,假意嗔怪道:“
你还当宝贝一样的爱不释手,你的绣功也太差了,咯的我脸疼。”
施妙嘟嘴埋怨道:“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我觉得我绣的挺好的!”
“你还挺不自恋的。”欧阳茹脸上苦笑一下,只是她心里明白,今天来的这里有自己该做的事。
往事如烟浮过,纵使眼前有成千上百个破涕为笑的理由,欧阳茹也不愿意付之一笑。
一路进门;看见的是满目坍塌空空如也、已毫无生机的落院,是污黑拉朽的残垣断壁,年复一年日复
一日风吹日晒却挡不住它散发它昔日的荣华与光芒。
欧阳茹的眼眶里有朦胧的水雾迷糊了视线,她仰起她的脖子,强忍住即将落下的热泪,满脸自豪:“
这里,我母亲曾无数次坐在这里,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两个兄长练剑。”施妙长吸了一口气,复又听到“
或许他们所会的一招半式毫无套路可言,根本没有一点儿杀伤力,可看在我母亲眼里是那么弥足珍贵,
与众不同。”
欧阳茹的眼泪‘哗哗’而下,声音伤感:“我母亲生我这天就是他们惨死那天,你能想象吗?16年,
我整整16年都被瞒在鼓里,这16年我从来没有正眼好好瞧过他们,而他们死得莫名其妙,恐怕连最后闭
眼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施妙此刻是欧阳茹最好的倾听者,女儿家所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一一浮现在欧阳茹面庞。她提着还有
些余热的饭盒,一路哭泣着走到主卧室。
眼前这个本该温馨静雅的卧房早已面目全非。墙上、地上到处蠕动黑黢黢来回的蛆虫,时不时有几只
老鼠爬过,用它那灵敏的鼻尖乱嗅,留下一滴滴粘稠冰凉的水印,而它的所到之处便成为蛆虫繁衍生息
的好去处。
这里屋的空气自然不比外面的新鲜,刚摆好的酒肉饭食便遍布蚊虫,一股股难闻的恶臭便接踵袭来,
不!其实是一直充盈在空气里,包围着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施妙以袖捂面,只见她双眉紧蹙道:“走吧,这屋里连着空气中都有一股恶臭。”
欧阳茹连头也不转一下,只认真的摆弄酒肉饭食:“这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的第一次团圆饭,我想
看他们吃完,你先走吧。”
施妙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小茹,你认真一点,叫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这个房间里阴森森的,好像
你的父母亲人真的隐身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角落,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欧阳茹嘴角一扬:“我一直都很认真。”
看着欧阳茹正儿八经的样子,施妙不由的打起冷颤,她骤然感觉连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在瑟瑟发抖,呼
吸都被堵塞了。
“好了,我们走吧!”欧阳茹猛然从地上站起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头晕眼花,视线模模糊糊,
就这么晕倒在地上。
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阴沉晦暗,原本的艳阳高照被沉沉的阴天代替,看不到一丝太阳的光芒。
等到欧阳茹完全恢复过来,神智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正午,院子的老槐树开始落叶,一张张泛黄发黑的
槐叶如柳絮四处飘零,满院的蝴蝶飘舞却丝毫挡不住扑面而来股股秋风,一阵阵秋意凉爽袭来。
这样的不告而别是难言的错误,秋意渐浓,偌大的庭院的庭院里空无一人,只余下几株老槐树和一幢
破旧的屋舍,以及满地金黄的落叶。
零散的站着几个姿势不一的农耕者,有的已经淹没于半人高的麦梗,埋头苦干自己脚下的农活。
在欧阳茹心里一直耿耿介怀当年的灭门惨案,她不能不介怀,特别是当她看到来来往往的路人那喜气
洋洋的脸时,让她不得不回想起自己那惨死的家人。在那样一个同样喜气弥漫的日子里,是谁用他那血
淋淋的双手筑成了今天支离破碎的局面。她只差一个确凿无疑的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他面前,而只要呆
在他身边,一些丝蛛丝马迹的呈现总会让自己无辜死去的家人冥目。
☆、第 21 章
婚迫第二十一章
走在大街上,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根本不会引起欧阳茹分毫的注意,大家都稳重有快的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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