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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明还暗。
方洪却已继续说道:“我还知姑娘家乡何处,那雷波城外的罗浮村,便是姑娘的家园,令尊姓秦名寒,你娘吕氏雪梅。”
那白衣姑娘冷冷漠漠地望着他,简直像听而无闻一般。
但嘴里却在喃喃地念道:“我爹名秦寒,娘叫吕雪梅,我还有一个妹妹。”
方洪接口道:“秦姑娘的妹妹,名叫寒梅,她……她太像你啦。”
方洪自然而然的抬头望月,呆呆地望着一轮明月,是他一提起她来,心中倒升起一缕柔情,一种凄凄凉凉、哀哀怨怨的柔情。
刹那间,他也变得自言自语,说道:“她啊,和你一般美,虽不像你这般清逸绝尘,但她却是谪凡的仙姬……”
月色倍前皎洁,晚风吹拂她披肩的长发,实有飘逸绝尘之感。
那白衣姑娘的冷漠目光,突然变成十分柔和,方洪兀自望月自言自语,她却慢慢移步,到了水边,她却在望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出神。
是那荒山岁月,长年对着一个冷厉的怪人,难怪她冷冷漠漠,但那荒山岁月,岂能淹没一个少女的情怀,长年对着一个冷厉的怪人,岂能不生绮思遐想,有哪个年轻的姑娘,不喜被人家赞美的么?
那白衣姑娘慢慢移步到了水边,他是在说甚么啊?但她身边厢,却反覆响起那一句:“她啊,和你一般美,虽然不及你这般清逸……”
“我美么?”她从水中照见了她的影子,那白如脂玉般的面庞儿上,嵌着一双星眸,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她那稍欠丰满的面颊。
像是第一次发现她自己一般,白衣姑娘看得痴了,是她首次发现了她的美,一种喜悦和怅惘的感觉,在她心头升起。
忽听方洪又在朗声说道:“秦姑娘,你要是奉师命,前来擒我,我话已说完了,便请下手罢,在下不敢有丝毫反抗。”
原来是他突然记起,她既是秦寒梅姑娘的孪生姊妹,那么,她的爹爹,亦即是死在爷爷手中,她娘亦可说是死在我方家人的手中。
方念及此,顿时升起一阵愧疚。
只见那白衣姑娘却忽然抬起头来了,那先前冷漠的目光,已变得异常柔和,只是她那面上,却仍冷漠如故。
方洪仰面一声浩叹,不但将剑入鞘,而且两手向背后一背,当真是要束手就缚。
那白衣姑娘却冷冷地说道:“你随我来啦!”说罢,缓缓转身,沿着小溪,往那下流头走去!
方洪此刻已然横了心,那管她是去到何处,便也放开脚步跟去,只奇怪她忽然莲步姗姗,竟是缓缓踏着月色,分花拂叶而行。
虽说如此,她缓步行来,亦较之常人,其快何止一倍,行了约有两盏热茶工夫,忽见面前现出了三五间茅屋,只是精致之极,翠绕花环,尚未行近,已是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方洪心中一冷,心道:“我说啊,怎么剑魔近地直尺,竟没发现这个所在,适被水冲进狭谷,他亦未见追来,原来我竟是送入谷来,这本来才是他的居处?”
自己虽然未曾拜了门墙,但渊源有自,实应算是他门中之徒,而他竟这么冷酷决绝,这一进入门去,自是有死无生的了。
方洪抬眼,遥望东方天际,凄然说道:“娘啊,儿今生是救不得你了,但儿今天虽死,却替爷爷赎了罪。”
“对啊,我今天正可替爷爷赎罪,反正人生只有一死,为何不以这一死,替爷爷赎罪。”
当下又是一声长叹,道:“秦姑娘,且住。”
那白衣姑娘听他呼唤,便停下步来,而且慢慢转过身来。
方洪道:“适才在下告知姑娘的出身来历,尚未说完,趁未进屋之前,请容在下先说明白。”
方洪已盘算定了,心想我如一进屋去,那剑魔必然不饶过我,与其命丧他手中,还不如将她爹爹是命丧我爷爷剑下之事说出,那时她必要为她爹爹报仇,我便引颈而死,那时寒梅念在爷爷抚养之恩,也许将这仇恨一笔勾销。反正是一死,这么死在这位秦姑娘手中,岂非死得有价值了么?
那知他一言才出,忽听一声咿呀,前面那房门已打了开来。方洪心头一紧,心道:“我再不说出,可就来不及了。”忙道:“秦姑娘,你虽有父有母,可惜令尊被人杀死,你娘也为这原故,逃到穷风谷中,以致曝尸古洞。”
方洪一口气说至此,只想三言两语说完,那知那白衣姑娘并未听他的,早飘身到了门前。
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九凝,带他进来。”
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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