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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儿。”待苏珏离去,南风皇才揉了揉突觉有些的疲倦眉心,倦懒地唤道。
“在,父皇。”透着笑意的讨巧声恭敬地响起,南风皇心情稍霁,却又忍不住失落……涼儿和珏儿已有五年没叫过他一句‘父皇’了,到底都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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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西京的东街热闹非常,来往人声鼎沸,摩肩擦踵。
许多小贩一一摆起各自摊铺,热情吆喝起往来的客人;一家写着‘福气肉包’的包子铺,蒸笼上蒸腾着热乎乎地热气,烟熏袅袅于长街之上。
“四骚,我要吃肉包!”柯佳抱着半身长的菜竹篮,伸手扯了扯沈美人的白纹腾丽的袖子,对着包子铺直噎口水。
“肉包?”沈云扬顺着她目光望去,呸出口中的狗尾巴草,走过包子铺掏出银两对老板爽快道:“老板,给爷十个大肉包!”
“好勒!”
老板热情地递包了十个肉包给这美人,没想到‘他’一说话,凑近瞧,竟是个男子!直觉眼瞎!
“那,多吃点,好好补补血。”沈云扬递着包子,忍不住瞟了眼柯佳额上的血绷带,一阵愧疚的心虚啊。
“嘿~四骚,你转性喽?”柯佳一脸狐疑加受宠若惊地抓过包子,早饭没吃以至于到现在她整个人饿得不行,拿了只白花花软绵绵的包子低头就大口咬起来,满口肉汁的酥香溢在唇齿间……黑玉的眸子满足地一下眯起醉人的流光。
沈云扬瞧着颇不是滋味,宝娘还在那生气又开始给她断粮了,伸手揉了揉她黑软的发,潜台词:娃,爷对不起你,日后会给你好补的。
原是昨夜闹出些动静,他在床上晕血晕到深夜醒去寻柯佳,只见怡红楼的姑娘塞了她半屋子,拿着手绢,揣着她的小包袱,在那“哭”骂地血讨‘他’没良心没骨气没义气瞧错人……这娃颤巍巍地捏着被子,牙齿颤啊,一脸泫然欲泣又无辜委屈加羞愧地缩头仰瞅着她们,背后瞧着他真是心酸啊……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事先赶过来又在半路折回去把巨石给搬走了,待怡红楼的姑娘们被他支走,这丫头就跑去蹲墙角在那巴望着找凶器,却也只能发现自己洒的那几滴狗血,压根纳闷地寻不着。
然后等她一脸贼精地眯眼盘问自己怎么被他给捡着了?他只‘镇定’地说刚巧路过,这丫头将信将疑的摸样,日后还是得防着她点。
柯佳拉扯开他恼人的手,囫囵地噎着包子:“哎,四骚,我觉得昨儿的事咱被人陷害了,艳红丫说要他相好来教我何为江湖义气,还要和我耍刀玩!啧,这下我看瞧不到‘花魁案’结束,不赎了姑娘们给我扣的‘大罪’,咱也只能待在楼子里,成日给禁足的怡红楼在外做个小跑腿的,说什么咱也要找出真凶血仇!”
“呃……爷,帮你吧!”
“嗯,看不出你挺讲义气的,好!咱俩就待在怡红楼,帮夜离尽快查出幕后凶手解放自由,再把害咱的那欠削的茬给揪出来好打!”
“咳,嗯……把他给揪出来!”
柯佳扭身问:“哎,对了,夜离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了没?”
“爷还没见着他,不如买完菜我支个人把菜给送回去,咱们去夜离那瞧瞧。”
“这主意好,我只要想到这菜篮子里装满东西就胳膊酸得很。”
两人一会抛了‘沉重’话题,有说有笑地耍起嘴皮。
只是走了一段,柯佳突然顿住脚步,沈云扬正玩着搁在肩上的龙猫小嘿,美颜上一脸痞雅地笑逗着,见她停下,也随着柯佳顿住脚步,奇道:“怎么了?”
柯佳黑目亮着,指着前面一个做泥人的摊位道:“你瞧……一好独特的美人!”
沈云扬扬了扬眉,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见,双目也亮了。
只见不远的泥人摊旁,正站着一位犹如是冰雪雕刻出来,极为清娆冷艳的漂亮女人。
她手上撑着一把怪异的花油纸扇,身形修美,穿着一身上好的冰紫色的薄翼纱长裙,雪白的银发耷拉些在胸前一些,落了些在背后倾长。像是雪山的峰顶开出的一朵紫色雪莲,气质不妖而濯,至清却魅。目光虽是透着冷艳,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懵懂的纯真与新奇,像是刚出生心思最纯净的婴儿才对这世间会有的神情。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婀娜 ;兮又若流风之回雪,华容。”
两个都是喜好美好事物的人,柯佳和沈云扬遥望着美人,禁不住点头,一人一句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