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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掏出针灸,在柳姨娘身上的几处大的穴位来回的出针,确保毒不要流经血液,这样恐怕是晴霜来了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今魏赟魂不守舍的站在门外,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担心,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担心那个女人。
那个会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挡在他最前面的女人,那个会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泼他冷水,让他戒骄戒躁的女人。
在他被晴霜和肖顺尧救治的时候,他虽然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但是大脑却是有意识的,他们在外面说的每一句话,他心里都有数。
醒过来,他也认认真真的和肖顺尧谈了一次。
肖顺尧不愧被称为梅兰竹菊四公子之一,他只是用一个很简单的对比,就让他知道柳姨娘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远远胜过了长阳郡君。
那个他自认为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才是地地道道的破坏者。
一个人,一旦想通一件事情,原本以为的那些关怀画面都会变成一杯杯毒药,虽然看着甜美,却是令人痛彻心扉。
一直以来,他对生母柳姨娘从来都是横眉冷对,以前的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过继到了长阳郡君名下,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是总要对自己嘘寒问暖。
起初他以为她是想讨好自己,以此来获得父亲大人的怜惜。
可是直到昨天夜里,肖顺尧的一席话才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不仅仅是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一个母亲疼爱儿子的心,而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现在她正躺在里面,被自己认为最好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责,甚至要在她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将她投井,不给她一丝活命的机会。
今魏赟握紧了拳头,双眼布满的血丝他一动不动的望着长阳郡君,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似乎恨不得上前问问她,为什么,这究竟都是为什么!
可是他只能无奈的低下头颅,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总是看不起柳姨娘,因为她处处都比长阳郡君矮一等。处处忍让,小心,谨慎。
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令他觉得脸上无光。
现在,他才明白,有些时候不得不低头的无奈,低头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让心里牵挂的人不会成为为别人眼中足以要挟的借口。
她一直以来都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作为一个母亲,保护着他。
今魏赟的嘴角沁出了鲜血,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平静心神,他甚至在暗暗祷告,只要柳姨娘可以清醒过来,这个什么少爷,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他只想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她的膝下,照顾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魏赟,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来人,还不快将少爷扶回房?”长阳郡君看着今魏赟涨红的脸颊和嘴角沁出的鲜血,走到今魏赟身旁,冲着家仆吩咐。
她刚刚搭上今魏赟的袖子,却被今魏赟一把甩掉。
长阳郡君没有意外的笑了笑:“我从宫中回来,还遇见了一个人,她有东西拜托我给你。”
今魏赟猛的抬起头,一双猩红的双眼,心痛的望着长阳郡君:“母亲。”
长阳郡君淡淡一笑,拍了拍手,木莲便从后面递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副卷轴。
今杜若在旁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今魏赟的动作和表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或许会比自己有出息。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在那个双眼猩红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浓烈的仇恨。
今杜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单手撑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副卷轴。
今魏赟抿着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接过,声音嘶哑的说道:“谢谢母亲了。”
长阳郡君看似怜爱的拍了拍今魏赟的肩膀:“这一眨眼,没有几年你就要到了成亲的年龄,赵茂功虽然这些年不被陛下喜爱,但是明年的大选,她的长女一旦被选中,想来赵家也会不错,你若是真心喜欢那赵家的二小姐,母亲又怎么不会替你争取呢?”
今魏赟听到了赵家二小姐的名字,脸上不易察觉的多了一抹红晕,唇边也多了丝微笑,他淡淡的说道:“儿子年纪还小,母亲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
今杜若听到此处,突然觉得浑身都是冷汗。
赵茂功是位文臣,早些年得罪过不少官吏,陛下也渐渐冷落了他,她的长女赵子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