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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礼泡了个热水澡,正躺在自己昨天就新买来安置好的按摩沙发上看电视,门打开时,贺谦礼抬眼瞥了下哑巴,眼底闪过一抹隐晦。
邵义这次随身携带了纸笔,询问了贺谦礼需要哪种按摩服务,不出所料,还是跟以前一样做全身按摩,只不过这一次贵公子又多了一个要求。
“我大舅极力推荐你的针灸技术,说你的中医理疗做得不错,你看看我身体有哪些地方需要治疗,也给我来一套你的针灸手法。”
邵义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在纸上写道:好。
然后,贺谦礼就看到邵义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泛黄的皮包,那皮包似是用某种动物的真皮手工缝制而成,解开系带打开,里面赫然呈现出一排排数十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贺谦礼眼皮一跳,斜着凤眼沉声问:“你这针消过毒没?是真银吗?”
邵义顿了顿,抬眼望向贺谦礼,遂笑着点点头,在纸上快速写道:你放心,这些银针都很干净。
贺谦礼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随手裹紧身上的浴袍,便翻身趴在了沙发上。
当邵义的双手开始游走在脊背上推拿揉捏,贺谦礼不由自主地放松全身,舒服地眯起了双眸,没过一会儿,肌肉传来阵阵酸胀热流的感觉,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邵义静静地进行着自己的服务工作,察觉贵公子开始有了睡感,他不动声色地运气内功,将丹田内息调在双掌指尖,细微地探入了贵公子的身体脉络中。
直到贵公子彻底卸下戒备沉入睡眠当中,他这才停下按摩动作,手心一翻,那密密麻麻的数根银针倏地一下子被他的内力吸入掌心,随后,像是电影特技般神奇且熟练地将全部银针用内功一一打入了贵公子背部的全部穴道中。
即便是隔着一层浴袍看不到肌理,但邵义凭借两世所学的经验,准确无误地将贺谦礼背面全身的穴脉扎满了银针,甚至让正在熟睡中的人没有丝毫的痛觉。
做完了这些后,邵义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下额上的细汗。
除了给贵公子的外公,也就是那位身份特殊的老人在施针时用了九成以上的内力,邵义一般给其余顾客针灸之际,大多都是运用了五成功力。唯有今天,他给贵公子施针破例了一次。
或许是因为贵公子是那位和蔼老人的外孙,或许是因为每一次见到贵公子他总能看透那双漂亮的凤眼在骄傲下潜藏着一种隐忍,又或许是因为他下意识地觉得贵公子对他存在着一种防备和敌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态,邵义只希望贵公子跟他平常的贵客一样,对待他不再那么排斥就好。
时间尚早,邵义看了眼钟表,针灸至少要半个小时左右,他趁机扎了下贵公子的睡穴,索性贵公子还要睡上一会,他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齐勇鑫就守在门口,乍一见邵义出来,他讶异地往里面看了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唬着脸质问:“你给少爷做了什么?”
邵义一愣,没想到这位司机这么大反应,他连忙拿出纸笔,解释了一下。
齐勇鑫一看,瞬间怔住了,就在这个空档,邵义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是个哑巴?”齐勇鑫反应迟钝地回过神来。
这句话问得很直白,着实不好听,但邵义脾气好,丝毫不计较这些,也习惯了被人这么惊讶的问过。
他笑着点头,拿着笔快速写道:一出生就不能发音,先天性声带缺陷。这还是邵义在住院那半年期间,医院里的医生给他做研究检查时顺便帮他查看了声带后得出的结论。
从医学理论上的解释,邵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他的声带在娘胎里就没有发育,这对于任何想要借助现代医学科技成为一名正常健康的残疾人来讲,是一个很残忍也很无奈的结果。但邵义并不在意,能够重活一世,不是谁都能像他这般幸运的,他很感谢上天给了他一次新的生命,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哪怕不能说话,但却能看到、听到这个新奇而美妙的世界,这对于邵义来讲已经很满足了。
齐勇鑫脸上燥红,他尴尬地挠挠头,想开口道歉,但又见眼前的纸张翻了一页,上面写着:你叫什么?
邵义这是故意转移话题来化解齐勇鑫的内疚。
齐勇鑫眼神微变,看待邵义的目光也逐渐转为友好和热络。
很快,俩人便坐在贺谦礼房外的小客厅沙发上,愉悦地聊了起来。
一个轻声说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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