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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得到时间喘息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陈年往事的碎片。
小时候与同伴玩耍,每次在后街奔跑,在阿福横屋那拐角处,常常会遇上个老太太上前拦截。
我不认识她,也不曾得罪,为什么一伙小孩子中她不拦截别人,选择跟我过不去。
回家,我把这异常情况向父母报告。父母没有特别诧异,意思是,玩耍哪里都可以。既然后街有情况,应该保持警惕。社会上拐卖儿童包括陆继仁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传闻。所以,危险的地带能不去,今后尽量避免。
还有一次,西面沪南公路上发生一起公交事故,有个小女孩不幸被公共汽车撞上身亡。隐隐约约听说,这个不幸的家庭好像跟我家特别是我有某方面牵连。但是,详情一直得不到进一步澄清。
最近一次是几年前,我刚刚进中学,家里突然来了与父母年纪相仿的一对男女。那天父母都在家,与来人的对话安排在房间里进行。
我家住在大桥脚下的一间西厢房里。四、五十平米的老屋,用芦席简单隔成三个方面,进门是吃饭间,中间那间按着奶奶一张床包括一个过道,直通里面父母和我的房间。
任何外人有事来我家,都在吃饭间落座,安排在房间里就不寻常。房间里没有凳子,必须坐在简陋的床上。
而且,似乎是那对男女的建议,坚持要见我一面。我进屋后,彼此看了一眼,我就被父母要求独自到外面玩去,时间长一点都没有关系。整个气氛有点诡异。
那天晚上,我询问父母,白天来的那对男女什么身份,我从来没有见过。父母说远房的亲戚,平时不太走动,也没什么大事,路过来家坐坐那种。总嫌有点支吾,搪塞痕迹明显。
现在,上述时间跨度不短的零散碎片,可以由外面那位自称是我亲姐姐的完整串联。
如此,我生身父母都还健在。我这独子只是号称的,我还有这仓库外面亲姐姐包括弟妹。
甚至,我还具有大儿子身份,也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阴差阳错地变成今天这般的局面。
思绪得到大体整理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仓库,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为亲姐姐者一路走一路聊,涉及内容无非是彼此近况,及下一步各自的人生盘算。
姐姐也没有去我家的意思,说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此行,她有点自作主张,就是她的父母也并不知情。毕竟姐弟一场,想我了,所以专程下乡看看,是特意调休的,这样比较不露痕迹。
分手时,姐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保重身体。她说,你很苦,农村条件太差。对此,虽然她也是望江(黄浦)兴叹,无能为力,但是,毕竟亲姐弟之间,她有点不忍。看得出,她表白很殷切、很真诚。
那天我俩告别时,她肯定还给我留下点什么,例如钱啊、或者吃穿用什么的。一时,由于精神冲击力过大,已经记不太确切。甚至当时我有没有接受都可以存疑。
但是,我仍然表示感谢。至少在那个年月,身处上海的姐姐还能想着不远的市郊农村有个被遗弃的弟弟,想着抽点时间深入实地探望致意。
都说血可以浓于水,这就是事实证据。
不知怎么地,亲姐姐找到生产队这件事居然被大队党支部分管知青的女委员知道了(后来才知道,姐姐老练,先到大队打听我的确切位置,正好撞在委员手里)。一次知青学习会后,她把我留下提起这件事,问我感受。我说,当时很意外,现在好多了。
委员同我娓娓道来,其实,当年是生身父母花钱替你算命,获得信息是你命硬,同父母犯冲,一不小心,彼此之间极可能形成点你死我活的被动局面。
这是我听说的最合符逻辑的解释。至少,在一定时期,姐姐和我,一女一男两个子女对任何家庭是个理想的性别结构。我终于没能摆脱被遗弃的命运,一定出于某种强大的外力,到了不遗弃不行、非遗弃不可的地步。否则,长子被遗弃很难理喻。
现在经张家伯伯这么一说,原来那位算命的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张家伯伯本人。
事实清楚逻辑合理。至于大队党支部分管知情的委员说,当年是花钱替我算命得出的重要人生结论,是细节失误。算的始作俑者的张家伯伯,常年坚持免费的相关咨询业务。但是,这至于我的人生命运,已经可以细微到忽略不计的程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六章 神吹秘密不离奇(92)
记得那天我见张家伯伯精神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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